“報。郎君,清出物品整理收存完畢,賬冊在此。”軍曹過來報告。
張軍接過賬冊,對李晟和渾日進說:“朱賊與涇州反兵掠了瓊林大盈二庫,諸物盡在白華殿。兵士奮力救火,搬出諸物都在此冊,請李相渾相一觀。”
伸手把賬冊遞了過去:“其余焚毀眾多,某已著人看守現場,待陛下親臨定奪。”
“張節鎮即已安排妥當,某便不看也罷。”
“還請李相渾相加印于此。”這就是分功勞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李適的性子來說好處還是挺大的。
這哥們愛財啊,甚至要在梁州設瓊林大盈庫,牌子都掛了出來,就差公然向文武百官索賄了。
說李適愛財有辱國風,后人多有誹議,其實就和現代的所謂專家一樣,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是皇帝,還接手了一個爛攤子,京畿四處打的像破篩子似的,禁衛軍名存實亡,邊軍朝不保夕,干什么不得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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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那么好的工薪待遇哪樣能離得開錢?
就連大明宮這會兒到處破爛一直都沒錢修繕呢。要知道公家單位的采購物價本來就‘高’,成本高負擔重啊。
李晟和渾日進有些意外,相視了一眼,卻也并未推托,拿出印章在賬冊上加印。張軍自己也行了印,把賬冊收好:“如此,就往重玄門吧。”
傷者留下醫治包扎,留下一些人馬封鎖守護現場,其他將卒集結起來開向重玄門。
“張節鎮練的一手好兵啊。”看著鳳翔兵馬迅速集結成整齊的隊列,行軍也能保持不亂,渾日進有所感嘆。
“花樣子罷了,某是后進,還需諸前輩多加指點。”張軍笑著謙虛。
“張節鎮日后可入中書為令。”李晟也在夸贊張軍。
大家雖然都是平同章事,都能稱一聲相公,但和入朝拜相必竟不是一回事兒,只有中書令和侍中那才是真正的宰相。
中書令職決策,侍中職審議,而平同章事只是有資格參與討論或提出意見,完全不是一碼事兒。
“李相謬贊。增曾立下明誓,天下未定夷狄未平,增絕不入朝。朝中諸事尚須仰仗李相渾相等能臣,某便在外專司刀兵。殺人某卻是未曾服人。”
這種話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尤其還是當著兩位外相的面兒,這就是銘志了。
“小郎君有志。”李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某等老矣,且看小郎君威懾宇內罷。老夫尚思守戍涇州,如今看來可以放心了。”
“某欲立軍事之學,需李相渾相此等人物充職教授,為諸軍將開塞閉明戰事,若蒙不棄,某倒履相請。”
“可是武院?”
“不是,是教授戰陣司兵諸事,主論外戰內訓之道,輔以經學數術,以忠君事國示之,專司培養將官。”
“此前所未有也,小郎君有心。如此,老朽應了……此學開至何處?”渾日進顯得很有興趣兒。
“若李相渾相相允,此學便于盩厔吧,近于長安以免舟車勞頓。”
盩厔挨著鳳翔府最東的府治縣境扶風,距離長安近,即可避免猜忌又能保證在勢力范圍之內。
張軍甚至已經考慮好了,學校就建在當初自己的那個軍營的位置,以此來紀念自己的手機。
“如此甚好。待戰事畢,應把酒言歡。”李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