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也是個小院兒,分為烹房,蒸房,烤房,烘房,醬房,洗削晾曬,庫倉等等。
張軍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唐代大戶人家的伙房,很有興趣兒的轉圈看了一遍,感覺就是,真特么奢侈啊。
“耶耶,娘娘不讓來的,說污穢。”小清禪感覺爺倆在犯錯誤,小聲的提醒張軍。
“好,咱們回去。”
過了角門進了后宅,張軍回憶著蛋糕面包餅干的工藝流程,所要用到的東西,忽然發現小清禪的小嘴又撅起來了。
剛吃了寒具,小嘴上還沾著油渣,看起來特別可愛。(寒具就是馓子)
“為什么撅嘴?”
“耶耶哄騙清禪。”
“嗯?為什么這么說?”
“耶耶說放好多的餳飴,還說不讓娘娘知道。”
“是啊,我們悄悄的吃。”
“可是,沒有娘娘的鎖匙,耶耶去哪里取餳飴?”
張軍一愣,哈哈笑起來。
家里所有庫房的鑰匙都在大娘子手里,下面要取用什么需要報備,然后來拿鑰匙,在監視下按量取用記錄。
平時日常度支都是有著嚴格的規矩的,連做一頓飯用多少米面,用多少菜肉都有定時定量。
這個確實繞不開。要不然一旦查起來東西對不上賬了,庫管員都要跟著遭殃:可以直接打死。
也是,這么大個家,這么多人,要是沒有嚴格點的規矩早就亂套了,多大家業也得折騰垮。
“無事,耶耶去和娘娘取,不說清禪的事兒。”
“好。拉弓上雕,一百年不許變。”清禪伸出小手和張軍拉勾。
“上什么?”
“上雕呀耶耶,是箭。”
雕翎箭。咦?這句話是這么說的?好有道理啊,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直到吃晚飯,大娘子那邊也沒把衣服做好。也不可能做得好。
大娘子的興致來了,大有挑燈夜戰的意思,被張軍阻止了。實在是脂燭太薰人,對眼睛傷害也太大。又不是特別急的事兒。
大娘子理解錯了,羞紅著臉勸張軍:“郎君須克制些,保重身體,此事雖然歡喜卻是傷身的。”
嗯?
本來沒什么想法,被大娘這么一說……這不是撩閑嗎?來吧。
一番**,大娘子渾身無力面泛桃花,額上帶著汗漬軟倒在綿衾里:“郎君,以后,以后卻是不許了,那,那里,太過穢嗅。”
“可覺歡喜?”
“……嗯。”
“那便是了。”張軍靠在床上頭,手在床邊摸了摸,每在這個時候總是想來一根。
再高貴的身份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啊,這年月,想抽根煙的希望是太渺茫了。咦?可以問問杜環啊,這哥們去過非洲。
“郎君在想什么?”
“嗯?沒想什么。對了,明天我想給大娘做些糕餅,需用些蜜。明日咱們一起吧,想來你也會喜歡。”
“著伙房制了就是,郎君不宜皰廚。”
“人活著就要吃飯,不吃就會餓死,煮飯是關系性命的事情,怎么能夠惡之?親手煮飯與親近之人難道不該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