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劉從一正坐在一邊垂著眼眉吃茶粥,一副兩耳不聞身邊事的模樣,沒想到張軍會問到自己這里,一下子愣住了。
說起來,蕭復算是劉從一比較看好的官員,是自己人,所以也是想趁此機會拉他一把。
但這事兒該怎么處理,他是真的也沒有一點辦法。不是沒想過,是想不出。
任著他倆貴為輔宰,但面對這種情況,這種事,也是倆眼一瞪,沒招兒。
千方百計所有智謀在這上用不到啊,沾都沾不上。
要么把皓國公主弄死,或者遠遠的弄走,要么把那些淫首弄死,或者弄走。
這都不是他們能做得到的事情,甚至得假裝不知道,不敢有任何表示。
這事兒,還真就只有李適自己才能處理,任何人也替代不了。可是等李適伸手,那也就代表著沒救了。
而且這事兒已經被不少官員盯上了,各種觀察記錄,就等著怎么引起皇帝關注好亮刀。
大唐的官員權力確實大,但并沒有森嚴的階層制約,抓到機會一個五品小官弄死一個兩個輔宰完全不是問題。
之所以把蕭復帶到張軍面前來,劉從一也并沒有張軍就完全可以搞定這件事的想法,只是被蕭復求的苦了,正好張軍到達,就索性過來試一試,也算是個交待。
這里面并非沒有禍水東移的意思,而且是明謀,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反而能顯得他和張軍親近之意。
只是對于張軍來說,這事兒就有些懵亂。
特么的,這種事兒怎么會求到自己頭上來了?這特么不是亂搞嗎?這事兒是自己一個外臣能摻合的?
不過他也并不會惱怒劉從一,這也確實可以說明劉從一沒把他當外人,有示好之意。所以才叫明謀。
聽到張軍問詢,劉從一愣了一下馬上臉上就是一抽,苦笑起來:“蕭侍郎與某莫逆,此事也極為重要,某也是實在無法可想,這才虧臉引見到節鎮當面。”
“某能有何計可解?”
“節鎮是外重之臣,不似我等被遮迷了雙眼,或者可以從某等想像不到之角度解之。而且,陛下與節鎮親近,節鎮當可說話。”
張軍斜了劉叢一一眼,你在想屁吃。
這事兒是能當著李適的面說出來的嗎?我干脆直接問問他和這位姑母有沒有一腿得了。
別看郜國公主是姑姑,實際上她比李適小好幾歲呢。
老李家這些帝王真的太能生了,那真是一直生到死,哪一位最后駕崩的時候都得扔下幾個比孫子年紀還小嗷嗷待哺的嬰幼。
二三十個孩子完全不在話下,像比賽似的,還不包括私生子。
其實下面那些世家重臣也都差不太多,家里都是嫡庶一大群,要不然也不會把大唐的官場搞的那么封閉。
官位都要不夠分了。
別看正史上總有類似房玄齡家河東獅吼醋壇子的傳說,那只是正嫡的爭執,是地統之爭,并不是說房玄齡真的只有一個女人。
和皇帝的子女都要記錄在案不一樣,這些人只會記載嫡子女,因為在古代,庶出并不會被寫進家譜,所以才叫寒門。
皇帝把哪位皇子貶為庶人,也不是說扔大街上去成為老百姓了,是從嫡支里清出了家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