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歷史上,就是因為李晟的態度,張延賞拜相不得,只是得了個尚書左仆射的虛銜,后來還是李適安排韓滉來為兩人調停,算是化解了舊怨。
張延賞這才得以出相。
但是不久李晟為兒子向張延賞求親被張延賞拒絕了,李晟大怒,兩個人的仇怨更深了,但是那會兒張延賞已居相位,李晟也沒有辦法。
然后兩個人就開始相互排斥,李晟想弄垮張延賞的相位,張延賞想罷了李晟的兵權。
正好吐蕃大相尚結贊使出‘離間政策’,張延賞順水推舟,而那個時候韓滉又去世了,沒有人在中間調停。
李適被吐蕃人的間計搞的有點動搖,就聽信了張延賞的話,免了李晟的大部分軍權,重用崔漢衡。
這也就間接推動了后來的平涼劫盟,大唐一下子損失了李晟,馬燧,渾日進三員令吐蕃人夜不能寐的大將,還有韓游瓌等將軍,和吐蕃的局勢大變。
張軍看了看李晟,又看了看韓滉,最后目光落在張延賞身上。這是,李適決心要扶老張上位了?讓韓滉來調停?
正好竇文場走到張軍身邊,張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低聲問:“竇大,馬帥可曾入京?”
竇文場瞄了一眼李適,搖了搖頭:“某只聽聞陛下有詔去河東,但詳情未知,馬帥也未來京城,若是節鎮吩咐,某著人打探。”
張軍想了想,搖了搖頭松開手:“只是關注,并無他意,無需打探。你與霍大要時時驚心,莫要被人拿了手柄。”
“勞節鎮掛記,某自省得。”
“此時,安穩便是極好。”張軍看著沙盤邊上的諸人:“某明年便要巡邊,京畿仰仗你等……等春日,你等來鳳翔,有些物事交接給你等。”
“可是那火炮?”
“火炮是獻與陛下的,且那物過于笨拙,只宜用于守備。某給你等些好物件兒,”張軍笑了笑:“只是莫要聲張。”
“了解。”竇文場看了看其他人,偷雞一樣笑了幾下。
“只要京畿不亂,天下便無大事,”張軍點了點頭:“若有些許賊子,只等某去施以亂拳便是,你等勿亂陣腳,只管守衛陛下,看戲。”
“諾。”竇文場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右胸,對張軍承諾了一聲。
張軍沒說大話,只要京畿不亂,其他地方無論怎么樣他都不耽心,更不懼怕,他相信鳳翔軍這會兒在這個星球上,沒有敵手。
這絕對不是自大。
別聽那些什么老外的歷史學家胡吹,什么這個王朝那個王朝,這個古文明那個古文明的。
事實上,在1786年之前,整個西方都還是茹毛飲血的奴隸制部落社會,文明的萌芽都沒露頭呢。
“張節鎮,”李勉的聲音傳過來,張軍忙轉頭去看:“某在此。”
“來,”李勉招了招手:“節鎮,此……沙盤,地勢高低河流粗細,城池遠近,可敢保真實?”
“某自認可實現八成,若說完全一致,某做不到,但也相差不遠矣,于民于軍,皆可放心應用便是。”
李勉點了點頭:“此言到是可信。”目光從竇文場身上掃過:“不如,節鎮為陛下與吾等,介紹一下世圖之形。”
“正有此意。”張軍抱了抱拳,伸手引著李適和諸相去世界廳。
李勉是看他與竇文場在那私語,故意的打斷他,并把他叫了身邊,這點他知道,也感激。
老頭對他還是相當維護的,這是怕他的行為引起李適的猜忌,必竟中外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