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自家郎君是天下第一勇士,最厲害的男人,他說無事那就肯定無事。
確實無事,是戴休顏率著軍官學院的師生前來迎接。
車隊停下,戴休顏隨著武懷表來到張軍面前,二人在馬上抱拳施禮相互問候。
張軍打量了一下戴休顏,面色紅潤須發整潔,好像比原來還顯胖了些,說話也是中氣十足,看來日子過的相當司愜意舒心。
“到是有勞郡王相迎。”張軍感覺這老頭大抵今年是死不掉了,也是放下了心。
“何勞之有,應盡之意。節鎮請進。”進這個字并沒有入的意思,是向前。
戴休顏哈哈笑著,邀張軍同行,還沖從車簾中鉆出個小腦袋看熱鬧的小清禪擠了擠眼睛,把小清禪羞的哎呀一聲縮了回去。
“勞師動眾了,”張軍看著排列整齊的學院師生,拉了戴休顏一下兩人同行。
“平日也有行軍操練,并不妨事。”老戴解釋了一句:“亦并未影響功課,院中訓練亦未中斷。”
“如此甚好。學院操勞,辛苦郡王了,只是當下略有急迫,實在不能放松。待大事定就郡王再含飴享樂便是。”
張軍含笑看了戴休顏一眼。李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送給這老頭好幾十個優質宮妓,這是準備把老頭累死么?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學習,學院的學生們已經有了很大的可見變化,軍容整齊肅穆,身上透著一股子鐵血的氣息。
包括學院的老師們變化也是相當大的,他們本來也是一邊學習一邊再教訓學生。
車隊重新上路,學院的師生便做兩路走在車隊兩側,擁護著一路前行,由東門進入盩厔城。
盩厔城里外已經煥然一新,城墻城門都經過了修茸,主干道也做了加寬,寬闊的馬路鋪上了水泥。
坊墻民居都換成了磚瓦,只有大殿和寺廟沒有動,保持著原貌,現在到是成了城內的風景。
張軍抵達學院的時候,英烈塔一側的小操場上正在訓練。
有兩個班的學員身著重甲,舉著用木頭刻的槍形瞄著操場一側的木靶中心不動,槍口上還吊著塊石頭。
另一邊,著半甲的學員正在跑隊列,轟轟的腳步聲沉重又整齊,個個頭上汗氣蒸騰。
因為這個時代的軍官要著甲,到是正好省了制作負重,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鐵甲現在都淪落成了訓練器械。
舉槍訓練所有人都要進行,有著嚴格的時間和標準規定,也是所有師生最不能理解的訓練內容,完全不知道是干什么,但又不敢反抗。
而且這個訓練過程其實比跑步操槍要辛苦多了,身體負重靜止,要保持木槍的水平和穩定。感覺上更像是刑罰。
和這一比,隊列訓練簡直就是一種幸福。
張軍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節鎮,此種操練……確是為何?”戴休顏在一邊問了出來:“滿院師生均有不解,多有疑問,可老朽也無法做答。”
張軍看了看操場一側的木靶,都是三四公分厚的實木大板所制,有二十五塊。
“叫他們散開。”張軍用馬鞭指了指咬牙堅持的師生們。
戴休顏招手喚過牙兵,很快在那舉槍的師生們就解放了,一臉開心的整隊,被帶到一邊站成隊列,都在暗暗的活動著肩臂。酸疼啊。
“不要控制,要把血活開,動作大些無妨。”張軍吩咐了一聲,牙兵又跑過去安排。
這邊的師生在活動著手臂,張軍招過來武懷表:“喚二十五衛。”用馬鞭指了指木靶。
武懷表一路小跑過去,從近衛營中叫了二十五人過來。
戴休顏看著這二十五人上下打量,主要是這身軍服感覺有點帥氣,而且還不明白功用,特別是身后的長木匣。
張軍點了點頭:“三連射。”
武懷表呼喝了一聲,二十五個近衛馬上排列就位,整齊的解下背上的木匣平放在地上,然后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桿烏黑無光的木柄長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