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意和惠靜壽統領的諸營是以弓弩和臼炮,鐵雷為主要攻擊手段,屬于半熱半冷的搭配,相對來說受地勢和冰雪的影響要大一些。
“某赴溫池,途中會和惠部相會,”王如意點了點地圖:“彼此協力西進,彼時靈州邊軍亦會出擊。
相信尚結贊縱使千條詭計,以此局面也會顧此失彼,不得不四下分兵,不足為慮。再說,某與惠部有短炮,此物攻城大善。
你無須關切某與惠部,兜抄安樂州后可徑去皋蘭便是,以防尚結贊渡河。此戰,摧城拔寨不值一提,擒了此賊方為大勝。”
武懷表搓著下巴上的胡子茬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和王如意共事配合的時間頗長,相互之間很能理解用意,對王如意也一向是佩服的。
“不如,某取了安樂后先行渡河,如何?”
王如意搖了搖頭:“此戰乃攻其不意,冰雪當為掩護,只需從速便是,你萬萬不可中間耽擱,以免失了先機。”
“諾。”武懷表鄭重的應了一聲。
“此戰,某有兩處期盼,一為擒住尚結贊,二為某等不傷一將一卒。”王如意握了握拳頭。
經過張軍長期的教導,士兵性命最重要這種思維已經在鳳翔軍中漫延,成為了一種普遍性的價值觀。傷亡小以后會成為一種榮耀。
武懷表伸出拳頭和王如意碰了碰:“那便如此最好。”
“報,惠部信報。”身插號旗的通信兵臉上裹著綿布,一身風寒的走進大帳。
“拿來。”王如意伸出手:“某自行驗看便是,你去烤烤炭火,取些熱水來飲。”
“謝過司令。”通信兵把火封書信交到王如意手里,沖王如意和武懷表拱了拱手,跑到一邊去烤炭火喝熱水。
現在喝熱水已經是鳳翔軍中的常例制度了,不管是行軍還是駐營,喝生冷水是要打棍子的。
其實,這個時代的河水泉水直接喝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在六七十年代廣大農村一樣在喝,都活的活蹦亂跳的。
喝熱水的習慣是在五十年代開始號召的,漸漸成為了一種習慣,然后身體才形成了記憶。那時候老米對咱們搞生化戰爭,是為了殺滅細菌。
老米和小日本是這個世界上唯二在戰爭中使用化學細菌武器的兩個國家,這就是那些舔狗們心中的高尚的本來面目。
張軍在軍中推行喝熱水其實是為了讓大家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為冬天行軍打仗,還有去南方打仗做準備。
王如意查驗了一下火封,然后取出書信看了一下:“惠部已到達約定位置,惠將軍說他欲兵分兩路,一取燭龍,一取蘭池。”
燭龍和蘭池,包括王如意他們這會兒駐扎的芳池,并不是單一地名,都是指代一片羈糜州或者羈糜都護府。
從黃河往東來,這一片土地上遷移棲息著大量的民族部落,組成大大小小的州縣,也是大唐和吐蕃如今的實際分界地區。
“即然如此,那某便起營動身吧。”武懷表想了想站了起來:“蕭關獨處一隅,某便早些動手,也好快些趕過安樂去。”
“也好。”王如意看著地圖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下來:“此去一切當心,不可莽撞。”
“唯。”武懷表敲了敲右胸,轉身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