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幣,兩個人一打就打到了下午兩三點,直到出了游戲廳的大門,毛小伍才感覺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毛小伍也不跟趙江川客氣,嬉皮笑臉道:“川哥,我早上偷得的錢都打游戲了,你請我吃飯唄。”
能夠把這種話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估計也只有毛小伍了,趙江川忍不住再在他的腦袋上來了個爆栗。
“以后別偷大人的錢了,不然下次被你爸知道還不……”
說著說著,趙江川感覺好像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在勸毛小伍別偷大人的錢,可上午的時候他干脆給他老爹來個一鍋端。
心虛啊。
一想到將來趙東來知道了真相,趙江川就感覺屁股有些發燒。
甚至就連中午在家吃飯,他吃的都是膽顫心驚,生怕不小心被趙東來看出來,那就萬事休矣。
懶得再繼續勸毛小伍不要學壞,有這么一個兒子在,他老子毛愛黨也夠喝一壺的,也算是為當年的事情給他找點小麻煩。
有些事趙江川捋的很清楚,當年趙東來違法亂紀是一回事,毛小伍跟他的關系也是一回事,后來毛愛黨帶人去抓趙東來又是一回事。
前世以趙江川掌握的力量沒有滅了毛愛黨,就是因為毛小伍的存在,但這不代表趙江川心里沒有疙瘩,他很樂意讓毛小伍幫他問毛愛黨收點利息。
一家不大的飯店,毛小伍抱著一只雞腿狂啃著,滿嘴流油的他口齒不清道:“川哥,要不下午你就別去上學,反正你成績那么好,去不去都沒啥區別,咱們還去打游戲唄。”
毛小伍打的什么鬼注意,趙江川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小子一準是兜里沒錢了換著法子問他要錢打游戲呢。
不過這種小事趙江川也懶得計較,他這次特意來找毛小伍,下午就沒打算再去上課。
“小伍,你上次說你爸抽屜里有很多身份證,有沒有二十來歲的,有的話能不能偷幾張拿出來給我。”
九十年代的治安不像后世那么好,在那些年,各種混混流氓那是很多年輕人最覺得有前途的職業。
身在警察系統的毛愛黨,平時沒少抓一些小偷小摸的混混仔,那些家伙不知道怎么弄來的身份證,一來二去就到了毛愛黨手里。
至于毛愛黨調到紀檢委,那還是后來幾年的事情,趙江川對這些事一直都沒忘。
毛小伍聽到趙江川要讓他回家偷東西,這家伙的反應很是有意思,他不但不說不行,反倒是打起了包票。
“川哥,我跟你說啊,我爸抽屜里不光有身份證,還有一百多快錢呢,要不我也順便偷點,咱們下午去打游戲怎么樣。”
趙江川也是被毛小伍的話給逗樂了,他沒好氣道:“不跟你說了別再偷你爸的錢了么,你就偷幾張身份證就行,記住啊,只要二十歲左右的。”
毛小伍還是有些不死心,他幽怨道:“那咱們就沒錢去游戲廳玩了啊。”
“行了,行了,別給我耍小聰明,你要是想打游戲機,我以后讓你打個夠,一會我去三里口等你,趁你爸現在在上班,趕緊回去偷身份證去。”
末了,趙江川不忘補上一句:“記住別偷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