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市場是衍生在現貨的基礎上,它是一種現代化的金融衍生工具,本質上來說,它仍然是為經濟發展服務的。
按照期貨交易規則,期貨上的每一口合約就等于是一張貨物的買賣合同。
一種標準化合約。
也正是這種標準化的合約,讓趙江川抓到了其中的漏洞。
按照蘇州交易所的規定,黃小豆到交割期后,不管是多單或者空單,都必須以實物來進行交割。
這個也是空頭的主要邏輯。
現貨市場價格的持續走低,讓期貨市場跟著同步走低。
正如后來某位經濟學家所說,豐收,并不意味著老百姓可以過一個好年。
因為產量的增長,讓空頭把這個增長無限的放大,以此來沖擊期貨市場的價格。
加上日本方面停止進口,使華國的紅小豆無人問津。
供需關系的短期改變,令華國的紅小豆市場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所以從94年春節之后,華國的紅小豆價格就一路下滑,價格從5600一噸一路暴跌到了2000塊一噸。
那令人望不到底的價格,幾乎吞噬掉了任何敢于做多的資金。
但事實上,紅小豆屬于農副作物,華國本身的種植面積就不算很大。
每年不管再怎么增產,其規模也難以增加超過五萬噸。
而期貨市場每天成交的數量,如果折算成現貨的話,幾乎每天都超過五十萬噸。
這很正常,因為期貨采用的是保證金交易方式。
在期貨市場中交易的資金,除了部分商戶是套期保值外,大多都是為了投機獲利。
也正是此,讓趙江川看到了其中真正的漏洞。
單單是紅小豆之中的三大空頭,持倉累計已經超過了三十萬手。
按照蘇州交易所的標準化合約,每十噸為一張買賣合約。
也就是說,僅僅是三大空頭主力,理論上在未來需要交出的現貨是三百萬噸。
而華國一年的紅小豆總產量,也不過區區四十萬噸。
所以,如果全部按照交割規則的話,空頭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這么多現貨出來交割。
這種東西在九十年代的華國,是很難被人注意到的。
平時那些資本往往都是靠著錢多暴力搶劫,誰不服就干死誰。
根本就不會去在乎這種倉差關系。
但放在趙江川這種家伙眼里,就是一個天大的漏洞。
只需要將國內現貨的價格拉升上來,就可以將手持空單的空頭全部逼死。
如果放在后來,就有一個很有味道的名詞。
逼倉殺人。
逼倉:是指交易一方利用資金優勢或倉單優勢,主導市場行情向單邊運動,導致另一方不斷虧損,最終不得不斬倉的交易行為.
一般分為多逼空和空逼多兩種形式。
逼倉是一種市場操縱行為,它主要通過操縱兩個市場即現貨市場和期貨市場逼對手就范,達到獲取暴利的目的。
空逼多。
操縱市場者利用資金或實物優勢,在期貨市場上大量賣出某種期貨合約,使其擁有的空頭持倉大大超過多方能夠承接實物的能力。
從而使期貨市場的價格急劇下跌,迫使投機多頭以低價位賣出持有的合約認賠出局,或出于資金實力不能接貨而受到違約罰款,從而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