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喬治.金的好奇心,趙江川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喬治,你待在香港這么久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明白亞洲國家和歐洲國家的區別。”
“區別?”
“沒錯,在歐洲市場國家,公然作弊會破壞國家的主權信譽,所以越是大國越不敢這么玩,就像當年英法兩國哪怕明知道行政干可以預暫時挽救市場,但也不敢去公然作弊。”
“那泰國怎么就敢。”
“不,不止泰國,在亞洲國家,大多都是官本位國家,一旦經濟遭遇嚴重打擊,真正損失的可都是那些軍政家族。”
“可是這么做有用么?大勢如此,這根本無法改變什么啊。”
“喬治,我很高興你能看到這一點。這么做確實沒什么用處,不過至少可以再延遲一段時間。”
“那又有什么用,該來的遲早要來。”
“當然有用了,只要拖延一段時間,那些財富的掌控者就可以將資金轉移了。”
喬治.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哪怕他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資本的本質,可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心里的那個想法。
他震驚道。
“您是說?”
“沒錯,就是你猜得那樣。”
“可是,可是...“
“你想說讓普通民眾怎么辦?”
“是的...”。
“還能怎么辦,讓他們去死好了,多么簡單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
喬治.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突然之間,他對趙江川有一種深深的敬畏。
那種敬畏,幾乎滲透到了骨子里。
讓他們去死好了。
那可是數百數千萬的生命啊。
可在趙江川嘴里,就似乎是在說一堆螞蟻。
不,螞蟻還是活物。
那些人,在趙江川嘴里,就像是綠色的,沒有生命的植物。
可以任意踐踏收割的植物。
越是明白,喬治.金就知道這句話有多么的殘酷。
他有些不確定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正確的了。
那種站在邪惡陣營的感覺,讓喬治.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一種本能的厭惡感。
作為一個英國人,英鎊當年的崩盤,讓喬治.金知道一旦國家的貨幣崩盤意味著什么。
那將會有無數的人會因此凍死餓死。
喬治.金不由自主攥了攥拳頭,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在趙江川那只藐視一切的氣勢下,他已經沒有張口的勇氣。
“喬治,你是不是覺得這太殘酷了,覺得我們做錯了?”
“...”
“不,事實上我們是在幫助他們。你也知道,大勢是不可違背的,我們是在幫他們檢驗大樓的堅固程度,既然存在泡沫,那越早戳破危害就會越小,否則當他自然崩潰那一天,才會說真的末日。
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撒旦,我們是救世主。”
“我們是救世主?”
“是的,我們是在幫助他們,你想想,即便沒有我們,以泰國的局勢,泰銖也早晚會崩盤。拖得越久,痛苦就會越久,你說對么。”
“是啊,長痛不如短痛...,不對,既然您也認為泰銖會崩盤,那為什么還站在泰國這一邊?”
站在泰國這一邊。
喬治,你還真幼稚啊!
真不知你在將來是怎么登上英格蘭銀行行長的位置的。
也是,連黛兒現在才十二歲,這家伙現在終究還是很年輕啊。
趙江川似笑非笑朝著喬治.金那張英俊的臉上掃了幾眼。
那金黃色的頭發,刀削般的五官,猶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真是一張讓人妒忌的臉啊。
“喬治,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做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將來,你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
“......”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以喬治.金對華國成語的理解能力,根本無法明白趙江川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不過就像趙江川說的,市場會告訴喬治.金一切。
1月2號。
陰歷,十月二十二。
宜打劫。
東八區時間早上六點鐘。
遠期外匯期貨市場。
美元兌換泰銖,以24.12的價格跳空高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