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山掙扎著爬起來后,指著張偉濤罵道。
“你媽的筆,我教訓女兒關你什么事。你憑什么打我。”
張偉濤無動于衷。
李開山嘰里呱啦的話反正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盡管知道李開山是在罵人,但只要聽不懂就完全可以當做放屁。
不過有人站不住了。
趙江川把煙頭往地上一扔,幾步走到了剛起身的李開山面前。
他居高臨下審視著只有一米七的李開山。
那雙漠然的眼神,把李開山嚇得不由自主超后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的趙江川,再也不是平時那個玩世不恭的混蛋和流氓。
他的眼里,沒有什么波瀾。
但他的身上,那種肆無忌憚的狂妄氣息任何人都能夠感覺到。
李開山也能感覺到。
他的本能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骨子里就是個瘋子。
也許,會突然之間就給他來一下子。
退了幾步后,李開山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道。
“你不要亂來啊,這里是李家村,不是你們這些外人可以亂來的地方。”
趙江川摸了摸后腦勺,眉毛下意識揚了揚。
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不開眼的家伙給弄死。
對于李開山,趙江川本能的感覺厭惡。
很多事情李曉月都跟他說了。
就是李開山以三千塊的聘禮錢把李曉月給嫁了出去,也是這個呆板固執的家伙把李曉月生生趕出了家門。
因為,對方要求離婚并且要求退回所有的彩禮錢。
可是錢都被李開山拿去賭了個精光,只能拿李曉月出氣。
李曉月的那個婆家有兄弟七八個。
李家人丁單薄,在村里根本惹不起。
所以李開山就想把李曉月賣給隔壁村一個五十歲的老頭,然后還李曉月婆家的彩禮錢。
哪怕李曉月的母親苦苦哀求,也沒有任何用處。
也正是如此,李曉月才幾年都不敢回家。
考慮片刻,趙江川開口了。
“李開山是吧。你知道么,我從上輩子活到這輩子都從來沒有打過人。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想打死你。敢打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天生眼瞎啊!”
狂妄、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焰。
所以,李開山愣了。
終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我管我女兒管你們什么事。”
這是個傻逼么?
趙江川心里想著。
那么大一雙眼居然現在還看不清怎么回事。
如此愚蠢的家伙是怎么生出李曉月這么一個標志可人的女兒的。
趙江川下意識朝李曉月看了一眼。
然后,他看到了一雙祈求的眼神。
那是李曉月的眼睛。
她在祈求趙江川饒過她的父親。
作為趙江川的女人,李曉月很清楚趙江川發起火來會有多么恐怖。
說要打死人,那是真會打死人的。
她不想為趙江川帶來麻煩,也不想讓自己的父親被打死。
無論怎么說,李開山都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這一點,不管怎么變都是無法抹殺的。
趙江川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