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看向阿福,但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齊天明白了,這里面果然有其他故事,看來飯后問問阿福,才能知道這件事情整個前因后果。
雖然阿福之前險些出賣夏家,但始終都沒有踏出那最后一步,況且,現在他老婆孩子都在齊門山,更不會生出什么歹心。
仿佛前幾日的情景再現,一頓飯吃的沉悶異常。
只是有一個人非常奇怪,夏家再次遇到危機,甚至與上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卻如沒事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一臉輕松淡定。
“今天你的胃口不錯啊。”齊天看著有些反常的夏心悅說道。
夏心悅夾起一塊魚肉,細心的將軟刺挑出,頭也不抬的說道:“嗯,今天這魚燒的不錯,就是刺有點多。
阿福,下次告訴廚房,再做魚時,挑選一些刺少的,要不吃起來太麻煩。”
阿福點點頭,“好的,二小姐。”
夏正心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夏心悅,這次夏家遭遇的危機根本不比之前的貿易危機小,怎么像是一點都不關心的模樣。
“心悅,平安這次闖下這么大的禍,你難道不擔心嗎?”
夏心悅一愣,問道:“擔心?有什么可擔心的?”
“如果不能按時付款,咱們可是要賠付巨額的違約金的,一天可是要八十萬金幣!
當時平安去阿什馬場,你也是同意的啊!”夏正心強調了一下這次問題的嚴重性。
夏心悅點點頭,神情淡然,“哦,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下面的掌柜將馬匹出售的。”
夏正心重重的嘆了口氣,將筷子一扔,轉身向內堂走去。
路過地上昏迷的夏平安時,還用力的踹了一腳。
“姐夫,二姐,我吃飽了,今天好累,先回屋睡覺了。”夏清雪打著哈欠說道。
夏心悅點點頭,便繼續挑著魚刺…
飯廳中,就剩下齊天、夏心悅、還有在地上昏迷的夏平安三人了。
“心悅,我怎么感覺你有點不太對,過去夏家遇到危機時,最難受的就是你了,怎么這次卻顯得有些不在乎?”齊天很是好奇。
夏心悅抬起頭,淡淡的說道:“就算夏家敗了,我不是還有鏢局嘛。
我聽說今天下午云海大道上的那些店鋪,都和鏢局簽訂了合約,以后就用鏢局的護衛。“
齊天一愣,“你的鏢局?叫什么?“
夏心悅點點頭,“對,齊門護衛鏢局。”
齊天錯愕,自己的鏢局什么時候成她的了?
“那個應該是我的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他不在乎夏心悅參與到鏢局的事務中,但歸屬權總要說清楚吧。
夏心悅眉頭一皺,睜著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齊天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
連你這個人都是我的,你還有什么東西不是我的?
你要清楚一個事情,你是我的,你的東西也是我,我的還是我。
現在你重復一遍。”
齊天忽然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這個世界了,自己辛辛苦苦開的鏢局,怎么轉眼間就變成別人的了?
就好像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長大考上大學,卻發現孩子是別人的,跟自己半毛錢關系沒有,十八年的日夜操勞,到頭來,只換來句“三球”…
“嗯?你還有其他什么想法?”夏心悅見齊天驚訝的看著自己。
齊天趕忙搖了搖頭,“沒…沒有…”
“重復!”
“我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齊天老老實實的說道。
夏心悅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后這句話就是每日早晚的必修課,起床念三遍,睡覺念三遍,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