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透口氣。”
“行,別自己偷偷走掉。”
她便起身,又將椅子搬進去一些以免礙人,這才往門口走去......
李利星神情放松,偶爾接三兩句歌詞,目光不時投到臺下,只見那人視線也一直在他們的方向,因臺下燈光較之昏暗,只以為對方是在看自己,心里不由得小小得意愉悅了一陣。
又見時怛起身往外走,同桌的人卻都沒有注意到。
這樣的畫面才是正常的,而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她引去。
雖說餐吧香味勾繞,但到底要屬街上的空氣清新舒適。
時怛慢悠悠地在街道上晃蕩,不知不覺走到噴泉池那邊,泉眼已經停止出水,砌高的噴泉池留下一地的濕濡。
就近在旁邊的長椅坐下,看來往的行人比剛才少了一些,她眨了眨眼睛,竟然有些發困。
那杯酒的后勁大,一整杯下去到現在,她的臉頰泛出些酡紅,呈現出輕微的醉態來。
“還好嗎?”
突如其來的一道磁性聲線,時怛抬起頭來,沒看到面前有人,遲鈍地左右張望,才瞧見那人單手插著兜站在斜側方,離自己一米遙。
“你怎么出來了?”許是因為酒意,聲音有些黏糊感。
“來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她兀自咕噥。
“喝醉了?”他問。
“不至于。”醉了的人意識可不像她這么清醒。
“你進去吧。”她又說,語氣裹了些疏離與客氣。
解宋也不知是沒聽出還是怎么樣,反倒走上來一些,瞧了瞧她的臉色,溫和著聲音問:“不開心?”
“我臉上寫著不開心?”
他輕嗯了一聲。
“蒙誰呢?”又催他:“你回去吧,這里這么多人,真要是醉倒了會有人幫我報警的。”
說實話,她自己都清楚地感覺到眼皮子越來越重,腦袋發昏起來。
莫不是真是要醉了,就這么一杯酒?
可解宋不動作,只這么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喊了兩次都沒反應,時怛也不理他回不回去了,像跟對方較量一樣,后腦靠在椅背上不說話也盯著他。
半晌了也不動彈,他笑問:“脖子不疼?”
“疼。”她說話鼻音已經很重,眼神逐漸迷離,很大可能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
可她勉力睜著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了許久,一雙朦眼閃過一縷淡淡的懊憾,只那么一眨眼間就不見了。
也不知他瞧見了沒有,只轉過身,在她身畔的空位坐下來,右腿隨意疊在左腿上。
時怛已經沒有多少精力說話了,一雙眼睛將閉未閉,最后還是抗不住這強大的酒精,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