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陳紋紋,一個人度過了黑暗的一晚。
華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帶愛寵下樓溜達,自從前天晚上出了事,雖說他不覺得自己跟大雷有錯,但避免再出這樣的情況影響心情,對于大雷的看管嚴了一些。
他現在自己坐下來玩游戲之前,會先把狗繩一頭綁在椅背上,由著愛寵在狗繩長度一帶轉悠,自己則能專心上排位。
狗都是一樣,愛東嗅西聞,黝黑的大型犬在椅子周圍轉悠來轉悠去,繩子繞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繞緊。
它用鼻子到處拱到處嗅,期間華圖抽神掃了它一眼,看它嘴巴上下一砸一砸的,似乎在嚼什么東西,也沒有在意。
一局游戲還沒打完,大雷許是在同一個地方待厭煩了,不住地在他面前跳來跳去,他不耐煩地撥開它湊過來的腦袋:“好了,再等一會兒。”
一局游戲結束,只得解開狗繩,立刻被它半拉著往前奔去,他在身后被半拖半拽地小快步走,它則在前面到處拱,一會兒又踩上草地,就地半蹲下來排泄。
華圖也不理會,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它排完,然后意思性地踢了踢旁邊的樹葉蓋住。
一人一狗又逛到別處去,狗在一處樹根底下刨坑亂嗅,他就近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繼續游戲。
兩局游戲下來,也差不多該回家了,便起身,解開纏在椅背上的狗繩:“大雷,回去了。”
一人一狗繞過半個小區公園,他在前面走邊走邊刷手機,狗跟在后面,手里的繩子突然重量增加。
“走了,不玩了。”以為是自家狗狗不愿回去,他在前頭懶懶地扯一扯狗繩,卻硬是拉不動。
“走…..”他回過頭,后面的話驀然卡在喉嚨。
慌忙蹲下來,他神色大變:“大雷。”
愛寵卡斯羅早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斷吐出白沫,健碩身體一陣一陣地抽搐,看上去極為痛苦。
“大雷,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大雷啊,大雷,你怎么了?”華圖瞬間手足無措起來,他方寸大亂,好半天才想起要將它抱起,慌忙往寵物醫院送去。
“醫生,醫生,給我看看我的狗。”他抱著狗撞門而進,嘴里急躁大喊:“醫生呢?”
這個時候只有一名醫生跟助理值班,兩個人聽聞聲音相繼走出來:“怎么了?”
“看看它,它一直抽搐不止,然后嘴里不停冒白沫。”他一張臉漲紅,一半是累,一邊是急。
“來,趕緊送進去。”兩個人忙給引路,而后讓他在玻璃門外等候,立即對大雷進行身體檢查。
在外頭的華圖坐不住,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腦袋焦急地往玻璃內探來探去。
只是十幾分鐘左右,醫生出來,華圖視線從他身側越過,投到手術臺的愛寵身上,隔著三五米的距離,看到大雷躺在那里,身體已然停止了抽搐。
自動玻璃門往兩邊拉開,醫生提步站到他跟前,神情凝重又無奈地對他搖了搖頭。
華圖不耐且不安,語氣便不太客氣:“你搖頭幾個意思?”
“它中了毒,已經救不回來了。”
“放你M的狗屁。”他當即憤而色變:“我送進去還大喘氣的,進去那么十來分鐘你跟我說它掛了?”
“先生,你冷靜一點,它吃了大量的老鼠藥,我們同時對它進行了催吐和緊急救治,可是送過來耽誤了時間…..”
他嘆息:“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老鼠藥?”他又怒又驚:“我今天就給它吃了狗糧和一斤豬肉,它怎么中的毒?”
“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漏掉其他的”醫生試著使對方冷靜下來。
“我自己喂的我TM不知道嗎,你不要跟我浪費時間,我不信大雷會死,你進去,你進去給我好好看看。”說著,他一邊粗蠻地推搡,試圖將對方推進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