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臺里謀生活,即使是同一個節目的搭檔,也存在競爭關系,幸運的話能比實力。”
“若是不幸運?”解宋問。
“不幸運只能比后臺。”眼里掠過一縷悲涼,她語氣倒是未變。
抬眸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他眼里掠過淡淡深意。
“你呢,哪一種?”
“我?”她坐直,上半身往他的方向傾,把臉湊他近一些,食指點了點臉頰:“比這個”
他側目看:“美貌?”
撲哧一聲笑出來,時怛坐了回去。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美的?”
“難道其他人眼里不是?”
其他人她可管不著:“我是比我這張三寸之厚的臉皮。”
聞聲,他的視線投到她臉上半秒,然后目光露出認同:“那你肯定所向披靡!”
這話有雙重意思。
當事人一噎:“別罵人。”
后來時怛抵不住來襲的困意,不知不覺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疲憊使她睡得有些沉,腦袋朝他的方向微微側倒著,發絲稍顯凌亂地掩住臉頰。
外套跟里面上衣的領口朝一側斜斜垂落,露出半邊黑色的內衣帶,瓷白的膚色借著那一根細小的帶子愈發剔透滑嫩,再往下延伸,一條溝壑若隱若現…….
等紅燈的間隙,解宋偏頭去看,看她睡得沉,臉上有倦意,正欲回過頭,目光無意掃到某處,忽地一凝。
不自在地將臉轉回去,他拿過自己的外套輕輕在她身上蓋好,兩邊再攏嚴,只留了下巴以上的位置露出來。
兩輛車抵達賓館門口,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孩,對方維持這個姿勢全程未動過。
“時怛,到了。”他緩聲喚她。
姑娘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到擋風玻璃外陌生的街道,還未意識到身在何處。
“這就是我住的那家賓館,如果沒有空房,這條路直走下去兩百米左右還有一間。”他的下巴朝車窗外的建筑點了點。
“好?”眼睛半睜半閉,她聲音帶著些倦意,腦袋還沒開始運轉,說的內容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我后面還有工作,不陪你進去了。”
“好?”她還是這個字,語氣沒一點變化,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身前的外套便跟著滑落下來。
他視線掃過后視鏡里走來的阿唯,長手越過副駕駛替她把外套拉上去,也不看她,只和聲提醒;“衣服。”
她低頭,這才發現身上蓋了件男性外套,以為他說的是這個,取下來還給主人:“謝謝。”一邊習慣性地攏了攏自己身上穿的那件,泄露的春光掩回去。
彼時阿唯已經站在副駕駛外輕叩車窗。
她轉頭看了一眼,回頭對解宋說:“那我先下去了,回去之后請你吃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