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酒?”解宋有些許詫異。
她聳聳肩:“我第二天又不用早起。”
酒比菜肴上得快,她也不等填填肚子,先暢快地喝了起來。
解宋不免提醒:“空腹飲酒易傷胃。”
她意興闌珊地打趣:“你是法醫,又不是醫生。”
景明問:“時小姐不會失戀,特意來借酒澆愁吧?”
“我的樣子像失戀嗎?”
“不是失戀,那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她狀似八卦。
“很可惜,我還單身中。”手下意識探向旁邊的啤酒,想到什么又瞟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對方此時、或者是一直看著她——她不得而知;兩雙目光短暫相觸,她的手又收了回來。
“咦~”景明神情有些驚訝:“之前在度假村那個帥哥,我以為你們是情侶。”
時怛又拿余光瞟他,對方這次的視線不在她身上,淡然自若的神情沒有因他小徒弟的試探動搖分毫。
“可不是嗎,差點就成了。”她不退反進,眼睛雖直直地望著景明,余光卻將她旁邊那人納入范圍中。
只見對方眉頭輕輕一動,很細微的動作,她怛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緒。
服務員將菜端上來,沒有影響景明的進攻:“那怎么錯過了?”
“或許是平日我拜的神多,菩薩特意開了后門,托夢告訴我千萬別跟這個人在一起,你的白馬王子在后面呢!”她見好就收。
這話音才落,兩個人明顯聽到旁邊一聲低笑,不約而同看過去。
時怛只睨了一眼,回過來反問景明:“景小姐好像也是單身,照理說女性在刑偵科應該很吃香才對。”
景明笑:“我們這一行的,確實男性居多,不過大家忙起來能頂著五六天的油頭站在彼此面前,什么樣的丑態都見識過,早打破了男女之間天生的吸引力。”
“難怪。”她做了然狀,而后眼神往旁邊一瞟,似乎意有所指:“所以你也很難對你師傅生出異性的感覺?”
一時不察被噎了一下,景明下意識想反駁:“也不……”
“她確實該找一個行業外的對象。工作已經是法醫,生活里再沒有其他其他領域的另一半潤色一下,換做是我,也覺得太難接受。”打斷她的是解宋。
微微一怔,手里的筷子緊了緊,她眉眼輕垂,遮住眼里的低落,試探地問道:“師傅沒打算找同行的人嗎?”
“不打算。”
簡單直接的三個字,敲碎了她內心原本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小竊喜。
瞅一眼對面的姑娘,時怛頗有人性地同情了一下。
而景明將這眼神當成了挑釁,吸一口氣,對她展開一抹不在意的微笑:“話雖這么說,但人每個階段都會變,咱們師徒現在是這么想,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覺得還是同行的好,不僅有相同話題,也會理解對方”雖然是跟師傅說,眼睛卻是無所畏懼地盯著時怛。
后者一陣小詫異——這就重振旗鼓了?
敢情前一秒的挫敗只是象征性地來一下?
好啊,誰還不會刺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