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直播上說的那些事,我沒做過。”似乎隨口一說,又像怕他誤會而特意解釋。
她話說完了,便盯著他看他的反應,看神情沒什么變化,既不意外,也沒有對她的話表示存疑。
“你們之前有過節?”他以為是在警察局那次種下的。
“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她沒有直說。
“好,”他簡單幾個字:“知道了。”
“你不問我原因嗎?”她多少有些意外。
“你不喜歡她,總有你自己的道理。”稍許又道:“不過她不喜歡你,我還蠻好奇的。”
“為什么?”
他將她上下都認真打量了一遍,才緩聲說:“你討喜。”
“很晚了,送你回家。”說罷,他先邁步朝c區走。
哦喲!
時怛停在原地不動——她這是被撩了嗎?
“怎么?”走出幾步的人回過頭來。
“沒。”她屁顛屁顛跟上去,十分鐘前還炸得高高的毛被順得服服帖帖。
上了車,她問他:“你怎么沒走啊?”
“你說落了東西,走的卻不是電梯的方向。”
“我在你眼里會不會變得很野蠻?”
“被撞見覺得丟臉?”扭過頭來看她,他不答反問,眼里染了細碎的笑意。
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對方,她沒否認。
“以前也打過架?”
“打過。”她老實承認。
解宋還未來得及問出下一句話,又聽到她說:“不過我都是被打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在于給他解釋不是她招惹的別人,完全沒料到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出來,后果卻遠比預想的重。
“你說什么?”他眉頭一攏,笑意全無。
“哎呀~”她忙嬉皮笑臉:“小時候打打架沒什么的,我現在不打了,不打架的樣子還是很斯文的。”
她以為他在意的是她粗野的行徑。
可他還是嚴肅地看著她,不說一句話,眸子有些黑,看不穿正在想些什么。
時怛有點不自在,一股淺淡的自卑慢悠悠地從心底滲出來,淡得差點讓人把它忽略,可它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她覺得自己嘴真欠,后悔把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
“我也不是壞學生。”她收回了目光,聲音有些低了下去,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把臉轉到窗外,嘟囔著:“我上學時成績挺好的,然后也是科班出身,普通話一級甲等,還有主持人證,都考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