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堂里客人走過,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們。
時怛眼角瞥向微垂著頭的解宋,然后不客氣地對她說:“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來了,就請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憑什么給你讓位?”
“我用得著你讓位?”
說罷在他面前蹲下,放輕聲音喊他:“解宋。”
李利星哼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等著看她熱臉貼冷屁股。
不一會兒,只見他眼睛睜也未睜,低低嗯了一聲。
時怛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他準確地說出她的名字。
李利星氣極反笑——敢情他這耳朵還能定時開關?
“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去。”
他略有些遲緩地說:“外套、口袋。”
摸了摸兩只口袋,時怛將手探進他其中一只,把里頭的車鑰匙拿出來。
“來。”她抬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他精壯的腰間:“走了。”
人就在李利星眼皮子底下走掉,一個把她當空氣,另一個不把她放眼里,將她氣得心口直抽抽地疼。
時怛扶他比預想地要輕松許多,扭頭看了他一眼:“你看著挺高,想不到這么輕。”
當事人閉著眼睛,不曉得聽沒聽到。
找到他的紅旗,把人搬到車上去,她繞到駕駛座那邊,探出上半身拉過他的安全帶給他扣上,這么近距離接觸下,才聞到了他呼吸間噴灑出來的酒氣。
她沒有立即坐回去,和聲問他:“解宋,你真醉了嗎?”
副駕駛上的男人輕輕攏了攏眉頭,聲音帶著幾分含糊:“沒。”
“剛剛那個要帶你走的人是誰,知道嗎?”
“嗯。”
“那為什么不跟她走?”
“等你。”
時怛笑了,聲音破天荒地溫柔:“你不是醉了嗎,怎么區分她跟我?”
“沒醉。”他回話的速度有些慢,又裹挾著倦意:“她沒有你的味道。”
睫毛輕顫,雖說知道是因為先前的香水味,可她還是忍不住被這一句話撥亂了心弦。
她呢喃:“看來是真醉了。”
人好像睡熟了,沒有回應。
“我摸摸你的臉啊。”她還有禮貌地提前告知,然后用掌心碰了碰他的臉頰,熱熱的。
“你跟我相反,喝酒不上臉。”
“不過酒量跟我差不多,差勁。”吐槽完自己忍不住還笑了一下。
這才坐回去:“解宋,家里地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