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奇葩鄰居所賜,這一天她過得并不如意,還需要深更半夜戴著口罩清理垃圾。
臨睡前她把藥吃上,等著明天繼續被報復。
果然,翌日一早,破壁機蓄勢待發,一過6點轟鳴作響,這一次時怛沒有像往常一樣被攪得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她直接起床洗漱,等聲音歇了之后透過貓眼看看門外——干干凈凈。
平靜地煮了個早餐,每隔大概半個小時她就看一次,一直到上午10點,守株待兔的她依稀聽到外頭走動聲,起身靠近貓眼。
金叢梅剛抵達門口,兩只手上提著滿滿兩個垃圾袋,湊近門板聽了聽動靜,然后站開兩步正要撕開手上的垃圾…..
時怛毫不猶豫地把門一推,那門是往外開的,陡然間聽到砰的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驚呼,然后是東西落地的聲響。
走出去,她關上門,冷眼看著面前的女人捂著口鼻腦袋往后仰,露出來的上半張臉眉頭高聳,一臉痛苦。
金叢梅松開手,看到手指頭上鮮紅的血液,鼻子滑下兩道溫熱的觸感,她堂皇而夸張地指著她:“打人啦,快來人啊。”
時怛充耳不聞,彎腰提起那兩袋垃圾便往樓上走,金叢梅見狀,嘴里叫嚷著干什么,慌慌忙又是捂鼻又是仰頭狼狽跟上。
602門沒關,時怛直接進屋,一邊撕開垃圾袋,破了口的袋子垃圾嘩啦啦傾盆而下,她一路走進去,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雨露均沾。
進來看見這一幕的金叢梅幾乎被逼瘋:“你個瘋子你干什么,出去,給我出去!”
耳朵就跟塞了團棉花似的,時怛淡漠平靜地把兩袋垃圾都灑滿客廳、餐桌、茶幾,袋子里剩下一丁點還不忘抖落下來。
眼里簡直像是燒了火,流血的鼻子也不管了,金叢梅暴跳如雷地沖上去要廝打她:“你個爹死媽爛的狗東西,我今天要打死你個下賤蹄子!”
她張牙舞爪地沖過來,時怛站定不動,等她就要抓到自己了方才側身一避,前者撲了空,猝不及防地撞到飯桌之上。
“你不是為人師表嗎?”時怛諷:“嘴巴這么臟對得起學生喊你一句‘老師’嗎?”
金叢梅怒火中燒,站起身來就要摑她…..
“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兒子雙倍。”
一句話,她高高甩出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你敢動我兒子?”她下頜繃緊,眼睛里的怒火幾乎要將時怛吞沒。
“論打架我自然打不過你夫妻倆,但你要小心不要讓你兒子落單,所以你這巴掌,可看著來!”小孩她自然不是真要動,但狠話當然是要揀重的說。
“你就不怕被報復嗎?”
“你不是已經報復了嗎,還是說這次你威脅的是我的人身安全?”時怛反問。
“你已經弄得我被停職,還想怎么樣?”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你怕是弄錯了主次,不是我想怎么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