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你說什么呢,你暗示什么呢?”
“我暗示了嗎,我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她,你這老東西擺弄兩副面孔呢嘛!”
“你這心怎么這么黑呀,我從事保姆工作這么多年了,還沒有哪個雇主認為我哪點做得不對過,沒想到帶孩子出來吃個飯,被你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潑臟水,你黑心啊!”
解宋停了錄像,提步走過來站在時怛身邊,從中間隔開了兩個人,而后把手里的手機遞給思緒混亂的男孩媽媽。
“我們不多說了,您看看。”
抱著孩子的人拿眼角斜睇一眼時怛,神情是不太友善的,而后才半信半疑地接過。
保姆不知道突然躥過來的這男人什么意思,但是身高體型立在那,她的氣焰不知不覺消下去一些,沒敢那么囂張。
時怛不知道他錄了視頻,壓低聲音問:“手機里面是啥?”
他略微湊過去也學她把聲音一壓:“剛才那一幕錄下來了。”
聞言,得意立即覆上一張臉,底氣變得充足了起來。
他的身形擋住了那女人一半,她要罵回去,只能探出個腦袋:“老東西,你等著失業吧。”
保姆一臉羞憤,還在扮演弱勢可憐的角色:“你年紀輕輕的嘴巴怎么這么毒,父母沒好好教你嗎?”
而這頭,男孩媽媽抓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紅唇抿成一條線,一張臉變得無比鐵青,同時又從心底汨汨涌出無盡的懊悔與心疼來,種種情緒撕扯著她。
“黃嫦瑜,你可真是學得一手的陽奉陰違。”
勢頭突變,保姆不知她看了什么東西,開始有些慌亂了。
“琴琴……”
“在外面你都敢這樣對我的孩子,這幾年在家里…….”她話到一半已說不下去:“我一定會向家政公司投訴你,你這種人進了誰的家庭,都是一個禍害。”
媽媽眼眶泛紅,將手機還給解宋,抱起孩子拿上包包,轉身就走。
“琴琴,琴琴你做什么呀?”保姆著急忙慌追上去:“琴琴,我沒有對小橙子不好的呀,你不要聽這些人亂擺弄。”
人走后,兩個人回到原先的位置,時怛饒有興致地問他:“你什么時候錄的?給我看看。”
將視頻看完,她在心里為他的機智折服:“雖然說你有先見之明,但不影響你告訴我啊,省得我跟這種人置氣。”
“我覺得挺好的。”
“我被罵耶。”
“你也當仁不讓。”
她語氣質疑:“你是在夸我嗎?”
他笑而不語,重新執起筷子,眼瞼垂下,似乎在自言自語:“不然總擔心你被欺負。”
“什么?”她沒聽清。
“菜冷了,吃完送你回家。”
沒聽他的糊弄,時怛回憶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全句,唇角一彎,眉眼帶笑:“怎么,你擔心嗎?”
“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哪能啊~”她立即否認,望著他巧笑倩兮:“我沒什么人擔心的,你就做做好心人,以后把所有的擔心都包攬了吧?”
他好笑,只當她在逗自己。
飯畢,他將她送回家中,返到自己小區時,才看到了副駕駛中控盤底下,她留下的東西。
一個黑色的紙袋,足有兩個巴掌大。
紙袋底部是一盒絲絨材質的表盒,兩支唇膏平整地上面并排著。
他疑惑地將唇膏拿了出來,又打開那高檔的表盒,盒身印著他很熟悉的中文,他一貫戴著的腕表品牌。
盒子里是這個品牌年初上市的新表,麂皮表帶,表盤漸變藍,立體刻度與年歷窗,帶有防水防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