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口吻關心:“你的脖子跟臉都紅透了。”
“可能剛才的酒有點烈。”她敷衍地解釋。
好不容易熬到負一層,電梯門開,他紳士地等女士先行,而她原先是倚著電梯扶手的,才邁出一步,力量全放腳上后,竟虛軟得陡地要向地面跌去。
“當心。”馮正禮敏捷地將她抱住,掌心貼著她的手臂,觸手之間一片溫熱與細膩。
時怛站穩腳跟,客氣疏離地從他身邊一退:“謝謝。”
“我車在那邊。”他在前面領路,將她帶到自己停車的位置。
車上并沒有助理的身影,還沒等她出聲,他已自顧自說著‘人呢’,一壁拿出手機對她說:“你先上車等著,我打個電話問問。”
“沒事。”她最怕的是他后腳也跟著上車。
未幾,聽說他對電話那頭說:“你不是到停車場了嗎?好,你盡快,抓緊時間把人送回去。”
而后將電話掛了跟她解釋:“人有三急,他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你先到車上等著吧,我就先上去了。”說話間拿出車鑰匙開了鎖。
“那這鑰匙?”她問。
“他有備用的。”話說完,親自開門把她送上了車:“那你在車上稍等一下。”
“有勞。”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視野中,時怛才徹底安心。
她坐在后座,車窗留了一條縫,酒勁上來得很快,也不知等了幾分鐘,眼皮又澀又重,那酒又燒著胃,昏沉沉地就睡去了。
一輛車駛入她隔壁的空位,駕駛人員從車上下來,從車頭繞過走向電梯間。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察覺一股熱浪在腰腹間纏綿不去,時而朝腰側游走,時而滑向大腿。
耳邊鼻息漸重,那聲音渾濁又膩厚,是時怛極為陌生的。
勉力掀起厚重的眼皮,她的視野又暗又朦朧,待到漸漸清明,那熱浪觸感也隨之清晰起來。
“你做什么?”臉色劇變,她一聲厲喝,猛地將身上那雙骯臟不堪的手推開。
解宋在宴會廳尋人無果,打女友手機也處于無人接聽狀態,只好原路返回停車場。
這頭,馮正禮并未因當事人的清醒而有所慌張,為避免對方驚喊,他先下手試圖用嘴捂住她的嘴巴,時怛竭力抗拒,慌亂下幾次都拉不開車門,才意識到對方早已將門窗俱鎖。
“你瘋了嗎?救….”她的呼救才出口,立馬被一只手手牢牢摁住嘴巴,對方眼底迸出的**強烈到使她有種錯覺——他已經完全顧不得后果。
“咱們談樁生意。”他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震動再起,她的手包掉在腳邊,時怛根本不聽他的話只用力去掙扎,最后反連雙手都被狠狠攥死。
她憤恨而仇視地盯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從指縫里流出的話零碎又含糊,并不懼什么威懾力。
“從第一次咱們的見面,就注定了我跟你一定會有一次交合。”他的嘴唇貼到她耳邊,噴灑出熱氣:“但我實在不想用這種蠻橫的方式。”
“你是精蟲上腦了嗎?這到處都是監控,隨時也會有人來。”
“我并不以為事后你會揭發我,畢竟咱們都算公眾人物。但我比你好一點的是,我粉絲比你多,論控評你也不如我。”
“就算你一時腦子堵住把這事捅了出去,我大可以說是你引誘的我,像你說的,這到處都是監控,你跟我走的時候可是清醒自愿的。”
面部與頸部漲紅到發紫,時怛胃里翻江倒海幾欲作嘔,這種惡心感叫她根本分不清是酒精作祟,抑或者眼前這個男人。
視線穿過馮正禮的肩膀望向擋風玻璃之外,天不助她,往來無人。
她把目光放回他臉上,這張臉不久之前還在人前游刃有余地談笑風生,如今丑態畢露:“我想你成功過很多次,所以導致以為女性真能任你玩弄于股掌。”
“但你大可試試,你再進一步,等我下了這輛車,是像你說的妥協忍耐,還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