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著面前拿著拖鞋的男孩子。
粉嫩嫩的拖鞋是自己從未嘗試過的顏色。
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和粉色很配,那是甜美無敵的女孩子該穿的。
我有些發愣,少年已經在催促我了。
不由自主的脫下本來已經穿好的鞋子,我抬起腳準備放在他平舉在空中的粉色拖鞋。
為女孩子準備鞋子這實際是關系很好的男女生才會做的,這我知道,也是我第一次碰見。
可我們僅僅認識不到五天啊。
在空中,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出腳輕輕的放入了粉色拖鞋。
單腳站立對一般人來說確實很累,可對身體柔韌性和彈性極強的我來說,這并不算什么。
我甚至可以一直保證自己處于單腳站立的情況很久很久。
可我并沒有那么做。
我不知怎么的輕柔的把手輕輕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我快速的穿上了另外一只鞋,避免讓他誤會自己。
到底是怕誤會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是為自己剛才可以做到卻并沒有做到的事而感到有些奇怪罷了。
這句話有些繞,就和我的想法一樣,有些捉摸不透。
總之,我知道,當我穿好鞋之后我低著頭,不是特別敢盯著他的眼睛。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接觸他呢。
我們離開車輿,準備前往他說的小湖。
這之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我的傷并沒有完全好,那我如果一個人下車,會引起腹部的疼痛。
他似乎體會到了我的心情,在我準備咬牙下車時,主動的伸出手,一個比較合適的紳士邀請下車的禮節。
他應該是一個貴族吧。
我心里想著。
我沒有拒絕他的手,無論是按禮節還是人來說,我覺得不能拒絕。
我將手放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寬大,厚實,有老繭,同時,很灼熱,很溫暖。
我多久沒有被溫暖的大手牽過了。
只記得上次應該是自己年少無知的童稚之時吧。
一晃已經十年。
再見不到曾經的溫暖。
母親,我好想你。
……
現在,我似乎又體會到當初的感覺了。
莫名的,我稍稍的握緊了雙手,不想讓溫暖從指縫中流失。
他似乎感覺到了,回過頭,溫暖的笑著,招呼我一聲,說著,走吧。
我們手牽著手,朝著目的地走去。
我沒放開,他也是。
或許,我真的過于渴望著來之不易的溫暖了吧。
一路上,我有些緊張和害羞,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行走。
腳上的粉色拖鞋,挺可愛的。
這段路并不長,我甚至還沒有感受清楚溫暖就已經放開了手。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多牽一會兒的。
他主動的放開了我的手,露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朝著我道歉。
他說一抓著我的手就舍不得放開了。
我當時沒有回答。
只是把手藏進袖子緊緊捏著衣角。
他講這些話在我心里有些漣漪。
怎么會說這種虎狼之辭啊,還一點都不害羞。為了避免我冰冷面具維持不下去,我扭頭故作高冷離開了。
我知道他會去旁邊放哨的,這是默契吧。
不過,確實感到挺安心的。
我的嘴角莫名彎起弧度。
眼前是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