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數不高,只有38度,閻二拿著酒瓶對他晃了晃:“當地的酒,嘗嘗鮮!”
一次性杯子,各自倒滿一杯。
秦昱端起來一口氣干了半杯,味道還行,挺潤喉的。
“你們是第一次來吧?”老板看到兩人一會一口,笑著說道:“咱這酒喝著柔,后勁可不小。”
“是嗎?”秦昱端起杯子看了眼,又是半杯。
只要不是藥酒,就沒在怕的。
“你說東子這次能撐得住嗎?”一杯酒下肚,閻二的話多了起來。
“撐不住也得撐,現在他就是家里的頂梁柱,他不撐誰撐?”秦昱說。
閻二沉默片刻,道:“太突然了,你說他爸到底怎么想的?”
對于一個能保持冷靜思考的人來說,是真的想不通怎么會有這種事。
太離譜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就別想那么多了。”
秦昱想了下說:“相信經過這次,他也不會再相信這種事。”
“希望吧!”閻二語氣深沉的說。
一瓶酒干完,桌上的吃食也被清掃一空。
兩人回到酒店好好睡了一覺,起來后先給沈東去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不再是“無法接通。”
“東子,情況怎么樣?”秦昱問道。
“穩定了,醫生說沒什么問題,晚上就能轉入普通病房。”沈東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喜悅。
“東東,誰啊?”
“媽,是我朋友,我昨天跟您說的……”
“是他們,還沒走吧?”
“沒走。”
“太好了,這我看著,你趕緊去請同學吃個飯,這么大老遠的跑過來……”
“東子,你跟阿姨說別忙了,照顧叔叔要緊,我跟二哥直接就走了。”
“昱哥,等咱們回去了。”沈東鄭重其事的說道。
一切盡在不言中,秦昱和閻二能大老遠的跑來,這份情沈東他會記一輩子。
更慶幸,自己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
重新返回滬渡,先給閻二送到學校,秦昱問了黎曉的地址,直接把車開到臨港。
開發委員會辦公室,秦昱把車停在樓下。
黎曉站在走廊格柵旁揮手,大笑:“昱哥。”
見了面,黎曉才有時間問他到底發生什么事,怎么突然跑到五百多公里外的徽州。
“我寢室的同學,關系不錯,家里出了點事,過去看看。”秦昱大概把事情講了遍。
“這種事,近幾年越來越多了。”黎曉皺眉道。
“聽說很難定性。”秦昱問道。
“是,主要大多數人讓洗腦,被騙還覺著對方是為自己好,根本沒轍!”黎曉兩手一攤,滿臉無奈。
“不說了,最后還得看他自己的想法。”秦昱岔開話題。
這種事說的再多,最后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思。
具體怎么辦,等沈東他爸醒了,看家里人怎么商量吧!
最后就算錢沒了,只要人清醒過來,別再整這亂七八糟的事。
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像沈東說的:“一次選錯,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只要能改,日子終歸能過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