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活著的時候他們或許答應了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算是活著的那個人了,因為現在的意識,只不過是從他們尸體內誕生的。
只不過因為這片土地的特殊,是以在這片土地上的尸體內重新誕生出來的意識,擁有著前世的記憶。
聽起來好像和活著沒區別,但終究已經是另一個人了,前世的記憶便如同看著另一個人的回憶一樣。
而歷代張家長老過來都會將外界的一些變化告訴守墓人,緩解怨恨,雖然看起來不可能,但如果堅持下去,終究有那么一天。
棺槨之中,那九祖沉默了一下,依舊發出笑聲道:“外界如何老夫卻也不怎么關心,老夫已經是個死人,不過,你說這無邊荒漠內發生了變故,老夫卻是有點興趣。”
張若愚想了想道:“九祖,您可還記得魔宗嗎?”
九祖聞言道:“魔宗?便是那依托于那具從天而降之魔尸建立的宗門?這點老夫倒是知道,張家以前的長老給老夫講過這件事。”
“當年老夫兄弟被葬入其中之時,這魔宗還未建立,后來大概一百年還是兩百年,這才聽說了,據說那魔宗的祖師可是驚才艷艷之人呢。”
“而且這魔宗老夫記得已經成為了西域的超級勢力,你說這魔宗,這魔宗怎么了?”
張若愚深呼一口氣道:“九祖,魔宗,已經沒了。”
“你說什么?”便是棺槨內的九祖乃是尸體內誕生意識,此刻也發出了驚呼聲。
仙人經常坐化隕落,但是超級勢力絕對不可能那么輕易就被滅的,那等勢力,其底蘊豐厚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盡管這只是西域的超級勢力,但是鎮壓一域如此漫長的時間,其蓄積之豐厚,那真的讓人咂舌。
這等勢力,怎的說沒就沒。
“是的九祖,魔宗,已經沒了,不過,這魔宗卻不是因為其他勢力而亡,而是從建立的那天起,便已經注定了今日滅亡的結局。”
說著,張若愚便開始講述自己之前在魔宗的所見所聞。
而當他說到邪神和那萬古歲月之前的注定之事時,便連棺槨里的九祖都有點沉默。
“你是說邪神?”終于,九祖出聲道。
“是的九祖,是邪神,準確地說應該是邪神之力,根據那位陳先生所言,那具古魔尸體昔年便是因為邪神之力而亡,只是又因為邪神的力量,所以沒有完全死去,死而不僵。”
“所以無數年來,魔宗的命運其實早已經注定。”
“九祖,您聽說過邪神嗎?”張若愚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里面的九祖這一次倒是很痛快道:“你所說的邪神,老夫卻是有所耳聞,是當初還活著的時候聽……聽父親說過那么幾句。”
張若愚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九祖的父親,那便是昔年建立張家的那位張家老祖,射日神弓的第一個接觸者。
“他老人家曾經說,邪神,好像來自于天外……代表著世間最大的惡,只是老夫卻不知道,這邪神之力居然會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