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九祖的話其實沒說完,他心里明白,與其說里面葬下的那位忌憚的是射日神弓,不如說是射日神弓的主人……
當年射日神弓為什么只是將其封印呢,九祖知道的也沒多少,當年這大墓之中的一戰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因為在那一戰發生之后,射日神弓才找到了張家的先祖。
張若愚已經說不出話了,他是真的沒想到會是如此情況,在這一個個傳說一個個神話之中,張家,更像是一個隨意的選擇。
射日神弓可以選擇張家老祖,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當初也可以選擇其他人呢。
若是選一個姓李的,那今天是不是就沒有守墓人張家,取而代之的是守墓人李家呢。
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如果。
“九祖,那您……您知不知道里面那位的身份!”張若愚忽然開口問道。
他心里清楚這個問題不能問,有些事甚至根本不能知道,知道,就意味著因果有了牽扯。
然而,九祖的反應直接讓他呆住了。
“老夫當然知道,但是老夫在這里無法說出來,老夫只能告訴你,里面那位,乃是昔年天帝之子,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
天……天帝之子?
天帝是誰張若愚不知道,但是能被稱為天帝,那該是什么身份!
只因為天帝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太大了,大到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不要去想了,隱秘的東西,探尋的越深,陷的越深……”張家九祖罕見地提醒道。
“還是先看看外面是誰吧。”
九祖的話音落下,陣陣力量波動從棺槨之中傳出,張若愚便看到,自己的面前陣陣金光閃過,隨后便顯出了陣法之外的情況。
借助于射日神弓布置的陣法,九祖可以直接“看”到外面。
張若愚抬眼看去,頓時嘴里連聲說道:“陳,陳,是陳先生!”
什么?九祖的語氣再次有了波動:“你說的那位陳先生便在外面?是哪個?”
外面此刻卻有四個人,其中二者都身穿黑袍,另外便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者。
張若愚強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撼道:“九祖您看,便是那個年輕人,剩下那個老者,那是圣宗的老祖宗。”
“至于另外兩個,我就不知道了。”
原本就對這位陳先生極其忌憚,畢竟和射日神弓牽扯上關系的,都不是普通人,九祖沒有說話,好似在仔細觀察。
“剩下那兩個,如果老夫沒看錯,那應該是里面那位的祭司。”
“里面那位在外面建立了教派,通過這些祭司不斷地為其補充靈魂之力,只是沒想到,這位陳先生居然敢如此做!”九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看戲的興趣。
雖然九祖沒有明說,但是張若愚卻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在外面,就算是祭司被殺了,那也就被殺了,反正里面這位是沒辦法出去的,透出去的一絲力量也根本不行。
但是你把人家的祭司帶進來,還當著人家面,這么做就有點過分了。
這可是相當于當面打臉!
九祖在這棺槨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也就因為他已經死了,否則根本不可能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