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梅冷笑一聲道:“呵!得了吧,就你兒子那樣?你看你兒子長得那樣子,還想當明星,做夢吧,路邊隨便一個人拉出來都你兒子像明星。”
“你說誰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嘴臉,豬八戒看了都覺得你才是豬八戒······”
“·····”
周建軍和徐紅梅吵到嗓子沙啞后離開,兩人氣的都感覺今天不用吃飯了,一肚子,飽了。
周建軍也是氣的沒法子,自己兒子天天瞎晃蕩,深怕這小子惹是生非,從小這小子就頑皮,上一次被周建軍打的離家出走還是幾年前的事。
這小子十七歲那年出去打工,打著打著去當群演了,一當就是三年,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這小子演啥都沒演那種小混子像,但這不能當飯吃啊,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他就不是這塊料。
后來這小子說去參加什么歌唱比賽,沒想到成了,還拿了個季軍,還被一家公司簽約了,本以為這小子能大火了,可在公司呆了快兩年了,什么動靜也沒有,前段時間聽說簽他的那家公司老板跳樓了,而且公司要破產了。
鎮上的人都在冷嘲熱諷他們家人,這小子又不爭氣,非要回來,回來就回來了,天天游手好閑,每天都做一些不著調的事,比如和小孩玩陀螺,贏個五毛一塊的,每天跑到房頂唱歌,被人當傻子看,他說他在練習聲樂。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最可的是這小子居然把自己家的摩托拿去賣了,換了一把破木吉他,天天在家搗鼓這些,也不去賺錢,吵得街坊四鄰都跑到家里大罵。
每天還和那群街上的街溜子混在一起,這才是周父害怕的,害怕這小子學壞,結果他多慮了,現在的街溜子,基本就天天一起去街上吹牛,然后吹完牛回家吃完飯繼續吹牛,一起圍著個手機看,一起打游戲,一起還搞什么直播。
但周父不想兒子這樣啊,他知道兒子沒有了心氣,他害怕出去了,害怕再次一無所有成為人家的笑柄,他的氣泄了,就想這樣混著了,唯一讓他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是在那里唱歌,但唱歌成為了人家的笑話后,他連唱歌都不唱了。
他不想兒子就這么廢了啊,每天都在打他,讓他滾出家門,可兒子好像也知道周建軍想啥,就是不離開,他害怕走出去了。
坐在比自己小四歲的阿賓摩托車上,這兩摩托車就是周大春賣給阿賓的,周父五千買的,阿賓一千五買了,才買來沒有一年。
“你在前面魚塘把我放下吧,兩塊錢車費。”徐大椿給了阿賓兩元錢,阿賓拿著兩元直接走了,三分鐘路程賺兩元很劃算啊。
徐大椿用五毛錢買了個棒棒糖坐在魚塘邊吃,看著水面發呆,在外也漂泊了有六年了,結果一事無成,原本以為自己距離夢想很近了,很近很近,結果又是一無所有,自己就沒那種命吧,怎么輪也輪不到他吧。
他現在就想混著,等自己忘了夢想這玩意就好好過日子,打個工找個女人結婚,沒有人和自己結婚就攢點錢給爸媽養老。
這都二十三了,虛歲二十四了,娛樂圈這都是大齡了,出不了頭基本很難出頭了,他還在一所出名的音樂學校,上了兩年旁聽課,又花了錢學了一年,結果啥也不是。
拿出手機,突然發現有個郵件,是公司發的,徐大春對這個公司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就是個騙子公司,可當看到發件人是總裁辦的,而且內容是要求徐大春錄制一首歌上傳發送,他被選中了錄制歌曲的名額。
徐大春沒啥驚喜,隨手把自己翻唱的一首歌發送出去了,手機里都是自己錄制的歌,一開始公司還有錄音棚,結果公司錄影棚都被債主封了,回到家就用手機錄了,他覺得這次是最后一次了,不成就老老實實安安穩穩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