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大壯？你們倆小兔崽子，可是很久都沒來我這兒了。”
村長的話，讓張小山和大壯有些不好意思。
“村長，那時候小不懂事兒，您別在意。”
村長擺了擺手。
“小孩子嘛，我也不當真，你倆今兒找我有什么事兒啊？”
“村長，是這樣的……”
說著張小山把天麻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說張小山讓村長號召大家上山去挖天麻，村長沉默了。
良久，一袋煙抽完，村長才磕了磕煙鍋。
“這事兒，不能這么辦。”
“啊？為什么？這不是為大家謀福利的好事兒嗎？”
張小山有些不解。
村長接過大壯遞過去的煙卷兒點著，用力抽了一口。
“我在咱們村當了三十多年的村長，對村子的了解，比你們兩個毛頭小子知道的多，我打個比方，全村一千多口人，咱就說如今能上山走那么遠去挖天麻的，也有兩三百人，這兩三百再刨去不想去的，咱就說兩百人。”
“山上的天麻是稀缺的東西，我就不信，到時候能有兩萬斤天麻給你們挖，小山剛才說的范圍，雖然很大，但是畢竟不是地里種的，看著多，最多也不超過幾千斤，這幾千斤分給兩百個人，一個人也就十幾二十幾斤。”
大壯覺得村長是糊涂了，提醒道。
“村長，小山收的可比外來的多，外來的才八十五哎，小山一百收，一人二十斤也兩千塊呢，憑啥不說我們好？”
村長又抽一口煙。
“哎，你這話說對了，事情就出在小山收天麻的這事兒上，小山我問你，你到時候打算多少收？”
“一百五吧，粉絲們自己定的價，我之前免費送了一些，讓大家幫忙打打廣告。”
村長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你除非一百五收，否則沒人說你好，所以這事兒啊，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實在不行呢，你們自己找幾個人上去挖個幾天就得了，沒必要興師動眾，費力不討好。”
看到張小山和大壯似乎很受打擊，村長繼續道。
“你倆也別不開心，我知道你們也想給村里做做好事兒，如果小山你真有這份心呢，你就好好兒研究研究那天麻怎么長的，如果能種，到時候咱再推廣，那么一小片，不值當的。”
兩人從村長家出來，大壯有些郁悶。
“這老頭兒，太死板了，肯定是覺得自己上不去山，就不想幫忙宣傳，干脆我挨門挨戶的去問好了。”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越快挖回來越好嘛。”
張小山也覺得村長說的太玄乎了，而且他這么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上山的人越多，幫白玉珠找到人參的機會也就越大。
想了想，兩人干脆繞過村長挨門挨戶的宣傳去了，不過張小山也聽了一部分建議，那就是把收購價格提高到了一百二。
到時候刨去給大壯的兩塊，和十塊錢郵費，王翠芬一斤能賺十八塊。
如果這樣村里人還說閑話，那自己就真的就要寒心了。
兩人宣傳了幾家，隊伍逐漸壯大，很快村口就聚集了不少人，最后張小山讓大壯幫忙安排明天上山的事兒，他則是回了家。
到了院子，屋里亮著燈，大白在門口蹲著，看到張小山回來，扭頭就往屋里跑。
張小山眼睜睜看到大白闖進了白玉珠的房間，想起白玉珠害怕的樣子，張小山想都沒想跟著沖了進去。
“大白，你給我站住。”
沖入房間，屋里水汽彌漫，玫瑰花浴桶就擺在屋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