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附近的幾輛勞斯萊斯,和后院停放的兩輛房車,排著隊離開了張家莊,這個小山村再次失去了一項喜聞樂見的談資。
“這是咋回事兒?咋走了?”
“你不知道吧?鬧別扭啦。”
“你咋知道?”
“他咋知道?他什么德行?一大早就爬到他家的樹上盯著人家小山家看一天。”
“嘿嘿,這不是好奇嗎?剛才我就看到那女的,就是那個首富的丫頭,哭著從房間里跑出來了,然后上了那個什么房車,就走了。”
“那算啥?今兒一早我路過他家門口,聽到屋里有人哭,我往里一看那丫頭被張小山潑了一身的菜湯,那個慘呀……哭的那個傷心,結果張小山二話不說訓了人家兩句,你說說,那可是有錢人啊,人家送禮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送,他就不知道收斂點兒?要給我家孩子當祖宗供著還來不及呢。”
“說起這個,這張小山隨他爸,倔驢,看不順眼了不管天不管地,當年他爹要不是這脾氣,咋會讓車壓死了呢?”
“可不咋地,當年都勸他們不要過去,硬要過去幫忙,結果人沒幫著,大車翻了,直接把兩口子壓死了,要不是那大車有保險,人家家屬也可憐他家就一個十歲的孩子,賠了幾萬塊錢,王翠芬的日子更緊巴。”
“也就王翠芬牛脾氣,降的住他家老爺們,沒再要孩子,不然三個孩子夠他們喝一壺的。”
眾人正說著話,看到王翠芬拿著一只空碗從村東往村北走,一時間都禁了聲。
王翠芬這幾天都習慣了,走哪兒哪兒就不說話,搞的她跟閻王爺似的,生怕說一句話就被帶走一般,不過人郁悶了就憋不住,別人不理她,她就和人打招呼。
“他三哥,吃飯啦?”
“嗯,吃了,你這是干啥去了?”
“小山這不是回來了嗎?做了點兒好菜,給我爸和我大哥端點兒。”
王翠芬一邊回答就打算往張小山家的方向走。
“他三嬸兒,你家小山又咋了?”
聽到問張小山王翠芬停下腳步。
“沒咋啊?好好兒的啊。”
“還好好兒的呢,你不在這一會兒,那個首富丫頭走啦,你還不知道?”
“曦兒走了?”
王翠芬有些詫異,那丫頭不是賴著不走嗎?怎么忽然走了?難道是張小山良心發現把人給勸走了?
“是啊,哭的那個傷心啊,帶著一隊的車就走了,哎……他三嬸兒別走啊,到底咋回事兒啊?”
王翠芬可沒心思搭理他們了,快步向張小山家走去。
到了附近果然看到那幾輛勞斯萊斯不在了,進屋張小山正坐在桌子旁吃飯。
“你咋還有心思吃飯?曦兒呢?”
張小山此時也郁悶的很,平白無故多了兩個多億的債務,這誰受得了?
“走了。”
看到張小山興致不高,王翠芬嘆了口氣。
“小山啊,小姑也不是不體諒你,也不是不支持你結婚,可是你這樣朝三暮四的,遲早會出事兒的呀,玉珠也好曦兒也好,都不是一般人,你這樣個鬼混法兒,萬一出個事兒,你讓我怎么和大哥交代?”
“小姑,我都說了我們之間沒事兒,我也沒動過她們倆一個指頭,所以您就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兒的,咱們吃飯不說他們了,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