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出,某人到講臺上唱那首《夏天的風》,是為了什么。
但她對這并不在乎,如先前晚會什么獻歌也一樣如此,但最后被那首改編的歌給成功逗到,也被惡心到了。這本是她最喜歡彈的幾首歌之一,以后連曲譜都沒法直視了。
走近,她發現唐赫對面另外站著個男生,是她班上那個吳世偉,也是上午畢業晚會獻唱的那個。
正待無視的從兩人旁邊走過,當唐赫后面的話隱約傳來,她頓住了腳步。
“上次在海沙一家琴行,不是遇到……呃,遇到你爸媽,是他們說的。說鋼琴不好托運,又舊了,干脆換新的,中間順口提到你節拍器壞了。”
唐赫差點又脫口而出的喊叔叔阿姨,對上林沫靜靜看來的目光,立刻大喘氣的改過來。
林沫的節拍器確實是壞了,從廣州轉學來江靈時,她的行李基本都辦的托運,那個用了幾年的節拍器也不例外,途中不知是不是顛簸的,回來就看到上面的音錘壞了。
前世直到高二時,唐赫才陪林沫去樂器店重新買的節拍器。
“這是什么牌子,真要那么貴?”
過來時,正聽唐赫對吳世偉顯擺這節拍器,什么牌子林沫沒聽清。
林沫學鋼琴不是太久,對節拍器品牌不很熟悉,而且這節拍器比她平時看到的,要大上很多,也顯得高檔許多。
“NIKKO,日工精機。專門制造機械節拍器的,只在它本土生產,這木殼全是手工制作,產量有限,會貴一點。”
唐赫背起書包,和林沫一起往前走,順便介紹手中的節拍器,“不過之前是唬吳世偉的,我這個是國內貼牌的,嗯,就是山寨,很便宜。”
“山寨?”林沫轉臉瞥一眼。
“是啊。我哪有那么多錢買個這么貴的節拍器,家里鋼琴都是二手的,買它還沒用四千塊錢。”
唐赫說著,將節拍器遞過去,見林沫抱在懷里端詳,他又抬手撓下腦袋。
節拍器成色比較好,而且木質沉重,雕刻精美,貴有貴的道理,很難往他口中粗劣山寨上聯系。
走過小路口,他喊住林沫,等一輛車過去,繼續往前走,還到路對面,就看到旁邊商店里不知在買什么東西的吳世偉從里面出來,四目相對,吳世偉臉色土灰。
“你節拍器壞了,怎么不換新的。”
唐赫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現在能早點掐滅吳世偉這不切實際的苗頭,絕對是在做好人好事。
“我很久沒有用了。”談到鋼琴相關的話題,林沫稍稍話多了一點,她將沉重的節拍器還給唐赫,“之前的鋼琴老師,說節拍器只是輔助練習的工具,練琴時不能對它產生依賴,而且我彈慣了‘自由發揮’。”
“你老師說的沒錯,可對現階段的你而言,節拍器還遠不能丟掉。因為到最后的自由發揮,是要建立在節奏感強的基礎上。”
沒管林沫將細長眉毛蹙起,唐赫繼續說著。
“你回去可以嘗試錄下MIDI,看看是不是和節拍器總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偏差。所以,除非你以后永遠不和別人合奏,或者永遠不和樂隊合奏,否則現在就要堅持去用節拍器,準確節奏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