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怎么樣？”
過燕京，沒多久雪就停了，漸漸，連地上積雪都看不到了。
而出海沙火車站，看到外面竟積雪深厚，雖抵不上燕京的大雪，相對位置偏南的楚湖省而言，算是大的了。
唐赫去燕京前記得是下著小雪，一天多時間，不想海沙也積了那么厚血雪。
車站外廣場周邊商店雨棚上，雪都能抵到腳踝了，廣場上許是早就打掃干凈的緣故，地面都是干燥的。
不過今天風很大，楚湖又是濕氣很重的省份，一陣寒風吹來，即使身上裹著厚厚外套，也難免凍得哆嗦。
站在唐赫旁邊的姜真羽，更是縮著肩膀。
早上從公寓離開，她換回來燕京的那身裝扮，虧外面那件長款羽絨服比較保暖，當然，也就是里面那身清涼裝扮，才“惹出”的這些事端。
火車在海沙站停靠，上來兩個民警，稱唐赫和姜真羽涉嫌傷人，要協助調查。
小平頭青年適時在后面拉起褲筒，展示小腿上一塊深紫淤青。
唐赫這時才注意到，姜真羽腳下是一雙尖頭小皮靴，想不到姜真羽那一腳有那么大力，之前看小青年揉著腿離開，還以為是故意裝的。
出海沙站，倆民警到一旁抽煙，對面商店雨棚下過來四、五個青年，流里流氣的，小身板卻都和平頭小青年差不多，衣著也都很有城鄉結合部的范兒。
幾個小混混圍來，平頭小青年沖不遠倆皺眉瞥來的民警示意，隨后耀武揚威沖唐赫皮笑肉不笑幾下。
“怎么樣？看看，美女，你給踢的。”平頭小青年拉起褲筒，再次展示小腿淤青，向姜真羽道，“要么你陪我們去吃頓飯，交個朋友，這事就算了了。要么陪五千塊醫藥費。”
本就是平頭小青年惹是生非，還敢訛錢，姜真羽嗤聲冷笑，“這點要五千塊，你怎么不那塊鏡子去銀行照照。”
“說什么呢，不看看這是哪兒。”
“我讓你們就留在海沙，信不信……”
其中一個小混混更是跳出來直白威脅，唐赫要笑了都，主要看這小身板，估計高中才肄業吧。
“特么再笑牙給你敲掉。”小混混中個頭最高，高過唐赫半頭的青年接著上前，伸手推唐赫一把。
姜真羽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靠近的挽緊唐赫胳膊，拿出沒電的手機，“再亂來，我可報警了。”
“報警？美女，我可早報過了。”平頭小青年向一旁民警指指，伸出胳膊，“戴什么戴，讓哥看看長什么樣？”
來海沙多次，前世也在海沙生活過四年，一直覺得治安很好，這么囂張公然訛詐的混混，唐赫還是第一次遇到。
姜真羽畢竟是公眾人物，萬一在廣場上被識破身份，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