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我傷得是脖子,又不是腿,又不是腳,怎么不能亂跑了!”
先前看大騙子憔悴狀態,姜真羽心中本來感覺堵著堵著的,現在聽到這話,更加堵了。
不過這兩種堵,可不是一種情緒,后面的這個,是強烈想把這臭騙子一腳踢飛的堵!
“鄧醫生說你還要做兩周的理療,不能大幅度轉動,還有不能做劇烈動作。腰也是,飲食也得注意。鄧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你別漫不經心,后遺癥什么可不是鬧著玩的。”
某個大騙子邊啰嗦邊站起的伸伸懶腰活動,姜真羽眼簾微垂,抿了抿水潤嘴唇。
鄧醫生就是給她做理療的那個醫師,昨天對她說了還要做整整兩周的理療,同時也說了上面那些醫囑。
大騙子知道的那么清楚,想來是昨天從鄧醫生那打聽了她的治療。
哼,真夠多事的!
看大騙子四下亂瞅,似剛睡醒腦袋轉的還有些遲緩,她往墻角飲水機指去,“知道,我會認真聽的。你做什么,喝水嗎?”
唐赫走過去,接了杯水仰頭喝下,迎著墻面玻璃的反光,拿手摩挲了微微長出胡渣的下巴,看外面黑下來的夜色,問,“你吃晚飯了嗎?”
“你沒吃嗎!”姜真羽驚訝,她上來時都快七點半了,大騙子這么問明顯是沒吃啊,“你最近吃飯都這么不準時?”
“事情有點多,有時睡著睡著就過了吃飯時間。嗯,你們聊電話,可千萬別告訴宣儀。”
最近每到飯點,楊宣儀還是經常會發短信來提醒,可他實在太忙,對平西銅業股價也越來越焦慮。
別說吃飯,覺都睡不著的感覺,可為了給許啟花他們以信心,他只能自己先支撐下去,壓力和那些負面情緒,都是想法在外面發泄掉。
“我很閑嗎!”聽提到宣儀姐,姜真羽目光從大騙子身上移開,皺著眉心,沒好氣回聲。
考慮宣儀姐最近通告太多,行程太忙,至今都沒有告訴宣儀姐她受了傷呢,更沒說搬來半島酒店入住的事,如此,又怎么可能在電話里隨便的提到大騙子。
喝完水,唐赫把一次性水杯丟進垃圾桶。
深灰色辦公桌上,凌亂放著幾疊翻開的厚厚文件夾,有不少單頁文件散落四周。
忽而,他想到什么的走到跟前,低頭翻找睡前看的幾頁文件,嘴里接著道,“最近精神不太好,情緒也有點差,鄧醫生說你理療要保持心情舒暢,怕影響到你,就沒去看你。嗯,有什么事,或是需要什么,直接讓穎姐找酒店就行……”
“……知道了。用不著你看望,你來看望,我就能快點好嗎。”姜真羽嘴角微揚,隨即嘟起嘴巴輕斥,“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再這么下去,許哥說你就是下一個被送進醫院的。咦,你們在這里究竟忙些什么……不會是做什么犯法的事吧,還是說賭博,就像開賭場……”
唐赫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姜真羽口中的“許哥”是指的許啟花。
實情確是如此,已經有兩個操盤手因為承壓不住,加上飲食睡眠問題被送去了醫院。
許啟花這幾天也多次和他說過這些,沒辦法,事情到了這一步,唯有硬著頭皮的撐下去。現在就算收手,也是損失巨大了,而堅持下去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