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按著發疼的太陽穴,邊喝粥的唐赫,忽覺面前一暗。
抬起頭,見是換了身寬大針織外套的姜真羽坐到了對面,耳鬢發絲潮濕著,應是剛洗漱完,針織衫是低領的,露出肌膚白皙的脖頸。
“啊,你固定器怎么拆了?”
最近看慣了姜真羽戴著固定器,加上他自己也戴著,所以發現一眼看到姜真羽脖子后,他很是驚訝。
“好了就拆了啊,難道要戴一輩子嗎。”姜真羽打開著面前的飯盒,聞聲下意識的回嘴。
眼睛掃到大騙子脖子上的固定器,她嘴角輕揚,視線上移,將要和那道目光交匯時,她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低下頭,研究著穎姐帶來的眾多早餐。
“在這里,穎姐說你最喜歡吃腸粉和魚丸。”
雖說兩人食量比較大,可穎姐買來的早餐也實在夸張了點,怕足有四、五個的分量。
見姜真羽到處在找,唐赫把兩個穎姐剛才提到的飯盒遞過去,等姜真羽接過去,他問,“什么時候拆的,我怎么一點不知道,你理療做完了嗎?”
姜真羽很想懟一句的,從情人節過后,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知道她什么時候拆固定器。
再者說了,拆不拆的,和他有一點關系嗎!
轉念一想,情人節那天也看到大騙子忙成什么樣,甚至睡覺都沒時間,人也憔悴的厲害,昨天還喝得爛醉如泥,若不是她聽到聲響好奇的去開門,大騙子要在走道上躺半天都不一定。
“前天拆的,鄧醫生說恢復的差不多了,理療還得繼續,效果超乎預料的好,大概再幾天就能全好。”
說完,姜真羽抬頭,飛快望了眼,“你昨晚在哪喝的,和什么朋友,喝那么醉?”
唐赫苦笑,“街邊隨便找的一家酒吧,就自己在那坐了一會,讓服務生給調兩杯低度酒,沒回到酒店就站不穩了……”
“不能喝以后就不要喝,昨晚要不是……”姜真羽聽大騙子去的真是酒吧,嘴巴一嘟,說到這語氣一結,復而問,“脖子上打著固定器,出院時開藥了吧,醫生說你可以喝酒?”
“沒有,昨天有點事,忘記了。”唐赫歉聲回道。
畢竟之前就因為車禍,答應過全宇宙無敵美少女不去賽車,昨天醉酒回來,還倒在人家門口。
聽穎姐說,昨晚為扶他進來,好像自己都撞了幾下,她脖子上固定器可是剛拆沒多久,腰之前也傷了的。
望過去,見姜真羽額頭果然有片紅印子,這時也才注意到,她嘴唇破了一小塊,下面隱約還有凝結的血痂。
“穎姐說了,昨天是你一個人扶我進來的,撞的厲害吧。”見姜真羽看來,唐赫歉意往額頭比劃下,又指指下嘴唇,“還不好意思霸占了你房間。”
姜真羽下意識要拿舌尖去舔舐傷到的那片,像碰到傷口有點疼,又飛快的縮回舌頭。
低頭打開魚丸蓋子,里面的湯騰騰往外冒著熱氣,蒸得她小臉微紅,良久,才低低的嘟囔,“沒什么……我房間離的近……我和穎姐擠一下也沒什么。你以后別喝那么多,醉了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