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李二語氣有些生硬的看向了房玄齡。
“陛下,這里不是太極宮,能不能恕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果斷開口道。
聽到房玄齡連這話都說出來了,李二的情緒稍微收了收,然后擺擺手道:“玄齡,有話直說,你我君臣之間,如果我連你都不想你想你,就沒有相信的人了。”
“是,陛下,恕臣大膽,臣敢問陛下,對于隴西李氏來說,您當皇上和太上皇是皇上,有什么區別嗎?甚至臣更大膽一些,哪怕是您的大哥當這個皇帝,對隴西李氏有區別嗎?”房玄齡直接問道。
房玄齡的話可謂非常大膽了,因為對于現在的李二來說,玄武門事變就是李二的逆鱗,不過也就是房玄齡這樣一直從秦王時期跟著李二的謀士了,不然的話其他人敢這么說,李二早就翻臉了。
但是房玄齡的話讓李二卻冷靜了下來,房玄齡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對于隴西李氏來說,既然是李二的娘家,那么他們又不可能取代李二,那么誰當這個大唐的皇帝,跟隴西李氏有什么關系?
因為對隴西李氏來說,不管李二,李建成,李淵誰當皇帝都是一樣的,他們隴西李氏都是豪門望族的第一!他們隴西李氏都是皇帝的娘家,他們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有什么好處?
沒有!
實際上,當初李二發動玄武門事變,包括后面李二掌控整個大唐的過程當中,隴西李氏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看到,就仿佛他們是局外人一樣,幾乎都沒有參與道這些事情當中去。
這些豪門望族別的不敢說,但是在這方面絕對是一等一的。
既然在當初隴西李氏都不動,那就完全沒有理由這個時候跳出來。
冷靜下來的李二很快就想清楚了,剛剛他主要是被這個消息弄的太生氣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刑國公說的對,臣剛剛特意點出來這一點就是想說這個,既然隴西李氏都在跟對方做生意,這就說明,隴西李氏并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隴西李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么以隴西李氏在涼州以及西出西域的實力,他們都不知道,那么這件事必有蹊蹺。”旁邊的長孫無忌直接開口道。
長孫無忌的話讓杜如晦心里面差點將“無恥”兩個字脫口而出,特么的,你想說這個?你剛剛為什么不說?而等房玄齡將這話說了?這頭老狐貍,這擺明了就是不管怎么說他都不吃虧。
李二點了點頭,他知道不知道長孫無忌的心思姑且不說,但是他也想通了,隴西李氏跟這件事肯定是沒什么關系的。
“那么你們對這件事有什么好的意見沒有?”李二點了點頭,恢復了冷靜之后了,他又變成了那個能征善戰,敢于聽取意見的秦王。
“陛下,我覺得,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觀察,觀察的事情可以交給涼國公,只要對方不進犯我大唐,區區一千多騎兵又有何懼,哪怕他武器裝備再精銳都沒有用,也不過就是一流寇而已,我們當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穩定國內的局勢。”
“我之前跟蕭尚書聊過,根據戶部對今年氣象的觀察,今年有可能發生饑荒。”杜如晦沉聲開口道。
李二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知道,只是杜如晦又提了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