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莫咄很快就放出了新的消息,因為他們這些突厥人沒有第一時間歸順于長生天,也就是歸順于大漢,所以長生天已經降下懲罰,怪罪于他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肆葉戶要跟他們發動戰爭,并沒有聽從他們的召喚。
這樣的輿論剛聽到的時候,明月還有有些愕然,不過很快明月就知道賀莫咄要干什么了,搞清楚之后,明月也不得不感慨,這些老家伙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雖然看起來賀莫咄是一個沒有什么城府的人,但是顯然能夠混到這個位置上面的人,都不是傻子。
傻子早就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來。
長生天也就是薩滿教當中的教義之一對于這些游牧民族的影響極大,即便是到了后世二十世紀的時候,都依然有著薩滿教的存在,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原始社會的民族當中,這樣的教義有多高的影響。
而一個活著的,長生天的化身對于所有的突厥人來說,真的就如同他們的一切,當他們知道自己的一切被人所影響和摧毀之后,當他們知道有人阻止了他們去響應他們神靈的時候,那種爆發出來的憤怒是普通人所無法想象的,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后世很多因為信仰而誕生的恐怖主義行動已經無一不告訴所有人,這樣的東西使用在壞處的時候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力,而在這個時代,這種影響力只有可能放大,不可能縮小。
憤怒瞬間充斥了整個賀莫咄的陣營,原本很多并不想打仗依附于賀莫咄的小部落都紛紛沖向了賀莫咄的大帳,要主動出兵,殺光所有的肆葉戶所在的那些派系,以祈求長生天的原諒,祈求霍剛的原諒。
而這個時候,賀莫咄反而要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接著明月這里就收到了賀莫咄的傳信,當然他不是通過明月隱藏在他們部落里面的人傳遞過來的,而是通過一個商隊將信傳遞過來的,或者說賀莫咄知道明月沒有離開太遠,明月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
而在賀莫咄傳遞過來的信里面,他只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明月能不能展現一場神跡。
看著這個請求,明月微微瞇了迷眼睛,神跡這種東西你要看怎么理解,大漢范圍內的風調雨順在明月看起來就是神跡,只是這樣的神跡,身在局中的普通大漢人看不出來,在他們看來,不過無非就是刮風下雨而已,但是只有在邊境,在生活在邊境的其他國家的人才能夠深刻的感受到這一點。
但是終歸這一點流傳的越廣,很多人也就是習以為然,永遠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但是這樣的神跡明月知道目前不可能展現給賀莫咄。
準確的說,也不需要展現給賀莫咄。
當然神跡能不能展現呢?也是可以的,至少在普通的突厥牧民當中意味著是神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