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詭的人,基本上都是世界觀被改變,更加相信詭的存在。要么被嚇壞,到處尋求幫助,要么出現類似詭的力量,成為所謂的獵詭者。
似乎很少有人,會去思考詭的本質。
就拿方晨、劉懷來講,徐成算是跟他們解釋得比較多的,但他們其實也沒有真的聽進去。
否則的話,他們不會需要什么小鏡子。
徐成沒太計較這些,就像這么多年,他也習慣了,知道其實沒有詭,又接受了他們的存在。
從其習性、規律、能力等等,反推其本質,執念的源頭,也算是一種趣事。
此時徐成也沒說再多安慰的話,關鍵還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想的通。
馮淵明還是很快調整好情緒,不是不怕了,而是忍住,因為他還要繼續說事情,深呼吸一口氣后說道:“是的,黑線已經被徐先生你解決了。當時我們就覺得,這是死亡訊號,也是坐標,讓那些東西可以找到我們。”
“這其實也不算錯。”徐成點頭道,看來對方也掌握了一些規律。
“果然是這樣,許宏他就是黑線長到手心,最后死在了家里。”馮淵明沉聲道。
原來已經有人死了,難怪會這樣恐懼,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著。不僅僅是朋友的死訊,更是對自身未來的絕望。
畢竟黑線長在手臂上,怎么都弄不掉,而且一直朝著手心延伸。
伴隨而來的,是越來越近的詭異動靜,就算逃跑也無法擺脫,只能在極度恐懼當中迎接死亡。
“徐先生你說過,我已經沒事了,我手臂上的黑線就是你消除的。”馮淵明有點激動,想要站起來躬身道謝,甚至是跪下也行,只要能夠也救他的朋友們。
只是大庭廣眾,而看徐成的樣子,也不像喜歡這種行為的人,馮淵明才忍住這沖動。
此時雙拳緊握,聲調中又有了幾分哭腔,“我知道這樣的請求有些過份,可是我還是想說,求徐先生你救我的朋友,他們也不想死。”
“可以。”徐成沒有拒絕,手指敲了下桌子,“你讓他們都到這里來,我可以幫他們把黑線都去掉。”
這對于徐成來講,并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只是不想要跑來跑去而已。
干脆都叫到這里來,一次性解決,既然都像馮淵明那樣,那么知道有人可以幫忙解決時,應該都會迅速的趕過來,耽擱不了多久的時間。
而且,馮淵明不是一般的知情人,而是同樣也被詛咒的人,手臂上有著黑線。他說出來的話,更能受到信任,應該不會有人懷疑。
真遇到這種情況,那也只能看對方的運氣了,撐到獵詭者干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的,我這就聯系他們。”馮淵明有些激動,道謝一聲后,立即拿出手機來聯系。
這也沒有避開徐成,就當著徐成的面將電話撥打出去,一連打了四個電話,都很快的說完收線。
直到第四個電話打完,馮淵明才停下,沒再撥打電話,“徐先生,我都聯系好了,他們已經過來,不久后就都能趕到。”
說完,馮淵明的神情又變得低落起來,“如果能夠再早一天,遇見徐先生你,許宏他可能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