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李奇驚訝道。
“當時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在廟里拜過,我就試著提示他,希望他有所察覺,可當時的他似乎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劉七叔說道。
許宏!?
馮淵明、李奇對視一眼,立即反應過來,當時只有許宏一個人在廟里拜過。
難怪遭遇恐怖后,許宏會前往幕川山,只是沒等他們來到,許宏已經被嚇瘋了,并沒有登山,而是放棄跑了回去。
當時的許宏,是想到了提示,察覺到一些情況了。可也因為這樣,才會加速死亡。
畢竟劉七叔都說了,直接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不得已才用暗示的方法,給他們當中一人提醒。
哪怕是這樣,劉七叔也不能確定,這樣做可行。
結果很顯然,沒有直接得到提醒,可許宏身上的詛咒還是因此提前爆發。
這么一想,似乎也不能責怪劉七叔,因為他也束手無策,知道怎樣做可以活,卻不能說出去,否則救人的辦法反而會成為催命符。
“為什么會這樣!?”李奇咬牙,對于劉七叔的怨恨減少許多,心中那股怒氣卻更盛了。
“估計是因為,不純粹的信徒,反而讓他更加厭惡吧。”徐成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徐成,見到徐成已經慢慢走向石頭那邊。
“詛咒是作為對‘神靈’不敬的懲罰,可這種懲罰并不是一開始,就會要了人的性命,慢慢接近的恐怖,是一種警告,只要迷途知返,那么作為‘神靈’也會寬恕。”徐成說道。
馮淵明、林嵐等人,都想到了手臂上的黑線,向著手掌蔓延的情況。
詭物明明出現,轉眼卻會消失,等到下次出現時會更加靠近,同時手臂上的黑線也朝著手掌延伸。
這么看來,是一種特別的倒計時,原來是詭物給的一個期限。
所謂迷途知返,恐怕就是像劉七叔那樣,自愿的向‘神靈’祭拜。
“可是,這個過程當中,要是因為別的原因,不得不屈服,這樣不純粹的信仰,在他看來,是一種糊弄,更是褻瀆。”徐成繼續說道。
這也就是為什么,劉七叔將情況說出來,哪怕只是暗示,都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的原因。
而劉七叔知道這些,很顯然也不是猜測,而是經歷過。
這讓劉七叔心里倍受煎熬,卻沒辦法反抗,最終變得麻木。
“恐怕,就像你說得那樣。”劉七叔說道,神情更加低沉,“有時候我也會想,為什么他不把我也殺了,如果告訴別人是一種褻瀆,那么我也犯了罪。”
“你想到了?”徐成反問道。
“是的,我想到了。”劉七叔苦笑,表情比哭了還要更加難看,“因為我一直祭拜他,而且在最初的時候,就是自愿這么做的,對于不純粹的信徒嚴懲不怠,純粹的信徒大量寬容,這就是他作為神靈的準則。”
“那么你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要拜他?”小白忍不住問道。
“因為那時候,他真的很像一座神像,不是人工雕琢,而是渾然天成的神物。”劉七叔應道,那時的石像,可不是現在這般怪異的樣子。
這下子眾人都懂了,畢竟劉七叔這個年紀,就算提前退休,可愿意來管理一座宗祠廟,也說明劉七叔本身就偏信這些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