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蕭看對方穿的跟自己一個顏色的長衫,身上也沒有內門弟子衣服上特有的劍形圖案,孟蕭就斷定對方應該是外門弟子,看其年紀已經不小,估計也是晉級無望的外門弟子。
不過盡管如此,孟蕭也沒有小看對方的意思,畢竟這外門弟子能在宗門待到如此年紀,定然有過人之處,要不然外門弟子在一定年紀,就會被放下山去,美其名曰開創附屬宗門之家族,其實就是變向的攆人。
孟蕭看著對方此時正在對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看著,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孟蕭不敢打擾對方,只能站在那里靜候,可是這一等,孟蕭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這老者還在搖頭晃腦,看的津津有味。
孟蕭見此,自覺這么干等也不是辦法,于是故意輕咳一聲。
“咳!”
可能是孟蕭的輕咳吸引了對方的注意,那個干瘦的老頭抬起頭,上下打量一下孟蕭,看孟蕭一身雜役弟子的服飾,也沒有真正在意,皺著眉頭說道:“你在這也不是一時半刻了,有什么事你就說,沒看到我在這看書呢么?說完趕緊走!”
孟蕭心知對方是看不起自己的雜役弟子的身份,但是那又如何,自己還是辦正事要緊,于是笑了笑,朝干瘦的老頭道:“這位前輩,我是雜役弟子孟蕭,前來這紫云峰丹房報到!”
“報到?你報什么到,這丹房現在也不缺人,你是哪家弟子,來之前還不讓你的家中長輩跟我打個招呼,太不拿我當回事了,你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讓你的家中長輩跟我說話。”
干瘦老頭聽了孟蕭的話,很是意外,一般來丹房做雜役的都是外門弟子開創的修仙家族的子弟,來之前多多少少都要給自己一些孝敬,這次這小子是哪家的娃娃,居然紅口白牙,空手來著報到,于是干瘦老頭絲毫沒有給面子的意思,直接拒絕了孟蕭。
孟蕭被干瘦老頭拒絕,先是一愣,想到可能是夏陽林比較忙,沒給自己在丹房打招呼,不過孟蕭也沒資格怪罪夏陽林,畢竟人家的地位在那里呢,哪有時間理會自己這個小小雜役弟子。
孟蕭念及至此,就把手探入懷中,孟蕭突然感覺一道如有實質的眼光在盯著自己的手,孟蕭抬頭一看,正是做著一臉貪婪之色的干瘦老頭,作為后世來人,孟蕭對這個場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索賄嘛!這老頭用意很明顯,就是在等著自己拿出什么東西孝敬他呢!
孟蕭心中鄙夷,可是手上動作沒有停,從懷中掏出夏陽林給自己的令牌,自己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還把這令牌用布包裹起來,讓人看著自己拿的好像什么珍寶似的。
孟蕭剛拿出那個布包,剛要遞過去,只見一股吸力憑空出現,這布包被一股吸力吸到了干瘦老頭手中,干瘦老頭喜形于色,一邊打開,一邊說道:“這才對嘛!在丹房要會來事兒,這樣才……”
孟蕭眼見著對方打開包裹,看清里邊的令牌之后,只見他面露驚恐之色,說了一半的話,在也沒法說下去,雙手托著令牌,孟蕭明顯能看到對方拿著令牌的手微微在顫抖,而他的臉色陰晴變幻,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蕭見此,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暢快之意,不過孟蕭面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裝作小心的樣子,試探的問道:“我大哥說讓我拿著令牌找前輩,不知道這令牌是否能讓在下來丹房報到呢?”
“你大哥?你大哥是夏陽林?你是誰?沒聽說夏陽林師叔有什么兄弟呀?”
孟蕭見對方認出夏陽林的令牌,還管夏陽林叫師叔,應該輩分不低,不過對方詢問,自己不妨含含糊糊,扯一下虎皮,這讓自己在丹房還能好過一些,于是開口道:“我大哥、啊不,夏陽林師兄不讓我說,前輩見諒,夏師兄說我拿著這個令牌就能來丹房報到,不知道是也不是!”
“能,那太能了,夏陽林師叔天賦異稟,乃是我純陽宗的一位奇才,據說最近又找到了丟失的靈器,極有可能成為親傳弟子,他的令牌怎么能不好用!”
干瘦老頭說到這里,抬起頭再次重新打量了一下孟蕭,半晌之后,問道:“你通曉藥理么?”
“不通!”
“哦,沒事,你識得各種草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