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死了,死不瞑目。
“那兩位看守的弟子呢?”蘇離趕緊問道。
顧長歌示意了一下。
蘇離順著顧長歌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卻是兩個死狀凄慘的身影。
兩個看守的黑白學宮弟子被殺,葉天也同樣被殺,這件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顧長老,看來我們之中有人有問題呀。”王權沉聲說道。
林嘯天也是點點頭,身子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和其他人拉開了一點距離:“昨晚我一直都和門派的弟子住在一起,你們呢?”
王權冷哼一聲,斜眼看了林嘯天一眼:“你這話什么意思?那些都是你門下的弟子,你到底有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誰知道呢?”
“不好,有毒。”顧長歌突然大喝一聲,拉著蘇離就要破門而出。
可是已經太晚了。
顧長歌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蘇離和王權也是倒在了地上,只有那林嘯天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瓷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青煙從那瓷瓶之中飄出。
“林嘯天,你想要干什么?”顧長歌看著那林嘯天,眼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林嘯天大笑一聲,看著躺著的蘇離三人,說道:“干什么?你們三個人,不,應該是你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奸細。葉天是那個人殺的,那些弟子同樣是那些人殺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我用幻滅神雷炸開這里,就算是死了,都要和皇室的那群畜生拼了。”
王權冷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血口噴人,你明明才是那個奸細。若不是你做賊心虛,怎么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林嘯天哈哈一笑,指著王權說道:“其實奸細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葉天死了,顧長歌是黑白學宮的太上長老,身份尊崇,他身邊更是有黑白學宮的圣子,黑白學宮不會用一個被懷疑,或者是身份有問題的人來保護他們的圣子。剩下的就只剩下你了。你才是那個有著最大可能的人。若不是你突然出手制住了葉天,葉天怎么可能死呢。”
王權冷哼一聲,看向林嘯天的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他已經不想和林嘯天說什么了,只要有機會,他自然是要將這林嘯天殺了。
只可惜,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中了北斗派的禁靈煙,連手指頭想動一下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殺人了。
焚天決催動太陽神火在自身體內逐漸游走,蘇離對于身體的掌控也逐漸的恢復。
他看向了顧長歌,只見顧長歌的臉上陰晴不定,眼光卻并不是看向林嘯天和王權,反而是看向了地上那葉天的尸體。
“林嘯天,把解藥拿出來。”顧長歌看著林嘯天,冷聲說道。
林嘯天正準備說些什么,看到的卻是顧長歌那冰冷至極的眼神,當即心中一寒,情不自禁的將解藥掏了出來。
顧長歌吃下解藥不到兩分鐘,便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感受著那靈氣在全身蔓延的感覺,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把他們兩個的毒解了。”顧長歌冷冷的說道。
林嘯天一聽,急了,連忙說道:“顧長老,這蘇離就算了。可是這王權真的很有嫌疑。若是他真的是皇室那邊的人,我們這些人最后可能一個都走不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腦子嗎?從皇室那邊悄無聲息的布下了禁光閉影之法,我就知道你們三個有人投靠了皇室,就已經在暗處悄悄調查了。放心吧,王長老不是奸細。無量門和黑白學宮一直都是共同進退,他怎么可能投靠皇室呢。”顧長歌冷聲說道。
林嘯天一愣,隨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顧長老,既然這王權不是奸細,你難道懷疑我不成?剛才我若是有其他心思的話,你們可都活不成。”林嘯天陰沉著臉說道。
“不,你剛才若是有其他心思的話,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蘇離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