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玉珠已經習慣了,旁邊的田福秀也已經習慣了。
隔壁不遠,竹林邊的老屋。
孫生狗回來了。
到了廚房,切肉做飯,到是跟劉國連一起,配合的不錯。
原本,倆人都是同村的篾匠。早先在外面活多的時候,倆人還會結伴一起出工。
只是這幾年,外面的活也少了,一個人都難養活,哪還有倆人一起的活。這不,也就在一起出工的機會少了。
到是今天,又湊到一起了。
一個辣椒炒肉,一個鹵豬耳朵,配上一包花生米,再炒了個蔬菜,這活就齊了。
等這菜上桌了,倆人這才把陸飛給叫了出來。
一直在外幫人干活的倆人心里門清。
誰給咱發錢,誰就是老板。
既然是老板,人家出錢,咱們就得出力。
“陸老板,吃飯了!”
孫生狗站在門口這么叫著,陸飛不由放下了鼠標。
“老孫,國連叔,以后別這么叫了。”
“什么陸老板?”
“咱們都是個篾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了。”
孫生狗點了點頭。
“行,老板!”
酒是犁田最為常見的高度牛二,全稱是牛欄山二鍋頭,一瓶6塊錢。
碗已經擺好了。
一瓶酒,三人直接分了。
看著這碗里的酒,孫生狗皺起了眉頭,有些為難了。
“老板,那個,我喝酒不行,要不……”
陸飛可沒管這個,端起了碗。
“老孫,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個鍋里刨食的兄弟了。”
“你們跟著我好好干,到時候,我虧待不了你們。”
“來,咱們一起喝一個!”
三個老光棍,就這么湊到一起了。孫生狗見倆人這般,也就端起了酒碗。
52度的牛二,一口喝下,辛辣之感立時涌了上來。
很快,那辛辣之感立時轉變成了一股熱量,直接沖進了腹中,把這胃都燒的暖陽陽的。
“不過,老孫,國連叔,你們的手藝沒錯,不過,這觀念還需要好好的變一變。”
“就你們今天編的那些玩意,你覺得那大城市的人會要嗎?”
陸飛開門見山,直接這么一問,倆人尷尬了。
“老板,那個……”
別說,這話,這意思,孫生狗聽著有些擔心了。
見孫生狗這樣,陸飛擺了擺手。
“老孫,你不用擔心。”
“我不是要趕你們走,我是想告訴你們。”
“咱們想要在這傳統的竹編上面做文章,想要靠這東西賺錢,還要賺大錢,這觀念不就,肯定不行。”
“來,咱們再來走一個。”
“至于這觀念怎么轉變,咱們不急,慢慢來……”
一瓶酒,每人分了三兩三。
剛剛開始,孫生狗和劉國連還有些生疏。
不過,這酒喝了大半,這人自然就放開了,這不,還有點醉了。
“陸飛,你狗日的到哪學的這一身的篾匠本事啊?”
“就你爸,他那點兒本事,可教不出你這個……”
孫生狗會喝點酒。
不過,平時哪會喝這瓶子酒,最多也就喝點兒自家釀的水酒。
街上賣的,一斤一塊錢,度數低。
此時,這心里有的疑問,甚至有的怨氣,到是直接表露無疑了。
“不過,你那荷花籃子,老子真的編不出。”
“嘿……”
“我孫生狗也是說一不二的人,從今天起,我就拜你為師,直接叫你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