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同志,你們不知道。”
“竹藝廠的老板,他是我師弟。”
“就那小子,如果不是靠著鄉里H縣里的補助資金,他哪能夠辦的起廠?”
“就現在,廠子紅火了,他不思幫襯一下我們村人,反而變著法子占村里人的便宜。”
“別人我且不說,就那些貧困戶,現在可被那家伙坑慘了。”
孫新民剛一說完,旁邊的李志遠不由接過了話。
“新民,平時你隨便說都可以,這個時候,當著記者的面,你可別亂說話。”
“你這般胡亂說話,到時候害了陸飛,你心里過的去嗎?”
說話之時,李志遠已經站起來了。
“幾位記者,你們千萬別聽孫新民瞎說。”
“之前,我們確實有些不理解。”
“不過,這段時間,我們自己也算了一筆帳。”
“就村里那里十戶貧困戶,除了幾個貧困戶能夠動動之外,其余要么躺在床上,要么柱著拐杖。”
“人家竹藝廠把他們的一伙人,將近三十張口都管了,真的是積了大德了。”
“更別說,還給那些能夠做點事情的人發工資了。”
“孫新民那家伙也就是心里有氣,所以才亂說。”
“真要換他當老板,看他小子敢不也這么做。”
李志遠這么說著,旁邊立時有人出聲了。
“李老師,要不是李大傻子去了竹藝廠,每個月還給你賺幾百塊錢,你會這么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說好話,就有人說壞話。
鐘遠芳并沒有開口,就在那默默的聽著。
一頓飯的功夫,其實根本不用問,就已經聽到了很多東西了。
站了起來,在村人的指引下,鐘遠芳來到了一戶貧困戶家中。
戶主姓胡,早年生病,失去了勞動力。之后,妻子跑了,只留下一個老娘,以及一個目前在上初中的女兒。
李志遠叫了一聲,里頭應了一下,鐘遠芳進來了,到是看著這屋子收拾的非常的干凈。
“鐘記者,一個月前,你來的時候,這里可沒有這么干凈。”
“胡兵,有幾個記者想要來采訪你,你愿意么?”
李志遠對著屋里問了一句。
“是李老師吧?”
“快帶人進來吧!”
“什么采訪不采訪的?”
胡兵回話了,幾人走進了里屋,看到了正靠在床上的胡兵。
“李老師,我這也不方便。”
“麻煩你幫我給幾位客人倒點水哦!”
靠在床頭的男子三十多歲,到是與那整日臥床不能動彈的病人有著非常大的不同。
精干的頭發,干凈的面容,看著哪像個病人?
“鐘記者,他叫胡兵,以前是個貨車司機。”
“有一次出了車禍,傷了脊椎,這不,下半身就殘了。”
不幸的家庭有著各自的不幸。
鐘遠芳默默的坐了下來,四周打量了一下。
男子手里,那手機,到是引起了鐘遠芳的注意。
就這手機,看著非常的新,到是與自己用的似乎一樣。
就這手機,那可不便宜。
鐘遠芳正在疑惑之際,手機響了起來,胡兵立時拿起了手機,開始看著屏幕點了起來。
旁邊的李志遠不由介紹了一句。
“早段日子,竹藝廠的網店缺人手,陸師傅就給胡兵配了個手機,讓他幫著做網店的客服,幫著回復客人的咨詢。”
“這不,躺在床上就能干的活,到是非常適合胡兵。”
李志遠的說的隨意,鐘遠芳此時心里,真的有些異樣的東西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