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法國馬賽。
一群英格蘭人借著酒勁來勢洶洶。
“干他們。”
“聽懂我的意思,干死他們!”
英格蘭人的目標是北非來的球迷。
球場上的恩怨帶到了球場下,英格蘭足球流氓準備大干一場。
這場沖突,受傷的不僅僅是北非人,還有法國警察,這也是那屆世界杯最大的騷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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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尼特俱樂部,主席久科夫的辦公室里,彼得和另外一位陌生人坐在對面,這人是圣彼得堡警察局長。
“我們已經監控網上的言論,雙方球迷都變的越來越暴力,我可不想1998年世界杯的暴力局面出現在我的城市。”
久科夫頓了頓。
“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去約束我們的球迷,但是其他人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我們已經聯系了海關,有足球流氓行為的人不準放進來。”
彼得用擔心的口氣說道:“無論怎么樣,真的發生大戰,足球俱樂部能做的事情很少,因為那些足球流氓根本不是球迷,他們就是流氓,不要侮辱足球。”
這是足球圈的普遍共識,沒有所謂的足球流氓。
流氓就是流氓,和足球無關。
警察局長頓了頓,然后說道:“彼得,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們都必須做好自己的事情。”
警察局長離開之后,久科夫和彼得陷入沉默。
“彼得,你是對的,但是每個人都有壓力,誰也不想看到球場暴力。”
“嗯。”
“這樣吧,讓隊內幾個人氣高的球員拍一段視頻,呼吁球迷冷靜。”
“只能這樣了,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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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科夫對彼得說過的話,彼得復述了一遍。
“安德烈,亞歷山大,沈浪,你們三個拍一個視頻,呼吁球迷不要參與球場暴力。”
這時沈浪說話了。
“老大,我覺得這根本沒什么用。”
彼得一愣。
“那你有什么主意?”
沈浪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屏幕上是一個坐輪椅的中年人。
彼得好奇了。
“他是誰?”
“法國人弗朗索瓦,以前是個警察。”
“那怎么變這樣了?”
“1998年法國世界杯,幾個英格蘭球迷圍堵了他,因為當時法國警察不能帶槍,所以……”
“他的腦部受了重傷,醫生說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休閑廳里的所有人沉默了,足球流氓這個詞只有此時才會讓人恨到牙癢癢。
彼得沉默了一分鐘,然后開口道:“沈浪,你想說什么?”
“老大,我希望澤尼特俱樂部邀請弗朗索瓦一家來圣彼得堡看球。”
彼得明白了,拍個視頻,空口白話,讓球迷不要參與球場暴力,其實是很蒼白無力的,但是當弗朗索瓦出現在圣彼得堡的機場,那么就是最生動的教育課程。
彼得笑了,“你們一個個要是有沈浪一半腦子,我就不需要操心了。”
科爾扎科夫笑道:“老大,我很早輟學了,腦子是不如沈浪。”
哈哈哈。
“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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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機場,大批記者匯聚而來。
沈浪,阿爾沙文,科爾扎科夫圍著一張輪椅,上面的中年人露出歡快的笑容。
“真沒想到我還能出國看球。”
通過澤尼特俱樂部的宣傳,大家都聽說了弗朗索瓦的故事,1998年那一夜,這位警察的遭遇一定就像一場噩夢。
“弗朗索瓦,能聽你親口說一遍那一夜發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