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許久后他才暗道:“可以釘,也必須釘!但不能在關中,得釘到別處去!”
……
“岑彭小兒,背德之人!”
十一月下旬,關中的東南門戶,藍田山峣關之上,守備這里的是劉伯升的殘部,他們看到來犯的魏軍所舉“岑”字旗幟后,唾罵聲不絕于耳。
這些聲音傳到此役的指揮官岑彭耳中,猶如冷風刮到臉上,生疼。
而作為此戰主將的,則是商顏侯鄭統,他斜視岑彭,對其兩面三刀舉動亦是頗為不齒,又當他是來混軍功的,只冷不丁地說道:“彼輩如此罵,是想亂我軍心,我還擔憂來著,但岑將軍倒是無動于衷啊。”
岑彭苦笑:“將軍有過恥辱的時候么?”
恥辱么?沒人比鄭統更清楚這兩個字,他雖然出身低賤,但原本也是十里八鄉的俊后生,但入了豬突豨勇后,卻遇到了一個有不同癖好的上司,被按著侮辱!那些獰笑和劇痛一樣,他永遠忘不掉!
從此之后鄭統就變了個人,變得蠻橫兇狠,對每一個靠近的人頗為提防,在嗤笑和不齒中艱難生存,直到第五倫接管他們那天,緝捕了眾軍吏,又將刀放在面前,而他第一個手上,持刃喋血,洗刷了自己的屈辱。
但幾個月前,在這峣關,他又一次蒙羞了,因為不擅長攻城指揮,鄭統舉止失措,功敗垂成。
“想要雪恥的人,應不止是我。”岑彭經過這些年的沉浮滾打,已有些大將風范了,他知道現在冬天戰事不多,諸將都搶著想打仗,第五倫特地點岑彭來峣關,是希望他能證明自己,用一場勝利來塞口實。
但如何處置好與同僚的關系,是今后考驗他的一大難題,可再難,這道坎,也必須過去!
因為他岑君然啊,也想用嚴伯石在宛城教的兵法,再嘗嘗“勝利”是什么滋味!
“我現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岑彭朝鄭統作揖。
“那就是替大王拿下這座雄關,將關中的東南大門,合上!”
……
PS:第三章在以下內容是發出來后加的,不算錢)聲明一下,寫完這本就休息,是很早就產生的想法,不少人都知道,書評區也在傳。主要是身體原因,得歇歇了,我就是頭懶驢,不但上磨屎尿多,一見有坡!趕緊下。
其次是狀態、精力、知識、閱歷快跟不上連載創作的節奏。我就是個三十歲小年輕,學的還是中國民族史,鉆研傣族土司的偏門學問。先秦兩漢,是邊寫邊自學數載,才能勉強應付,現在腹中已空空如也。
和人的壽命一樣,作者的創作壽命也是有限的。以后可能生個娃、考個博,換種不一樣的生活玩玩。
昆明天晴升溫了,說出這些心情格外輕松,不會患得患失失眠了。
《新書》全文已過半,剩下百來萬字的內容會緊湊些,就當是一個只剩下半年壽命的人,想充實過好每一天,且寫且珍惜吧,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