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對著他豎起大拇指,“真是好身手!我還是我們團的散打冠軍呢,沒想到,還沒看清楚就輸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們對付的是誰!”李二牛一臉的得意,那表情就像是自己打贏的一樣。
但說完,還是看向何晨光,“這倆俘虜咋辦?”
“噗噗!”何晨光根本沒回答他,突然扣動扳機開槍,兩人都開始冒煙。
李二牛和那兩人都是一愣。
“在敵后,我們沒辦法帶俘虜。”何晨光冷笑。
“可他們沒槍了,你這是……你這是……”李二牛見了頓時有些急。
何晨光卻笑了出來,“你看看他們的右手。”
李二牛一看——狙擊手和觀察手的右手都摸在手槍上,已拔出來半截了,頓時恍然,臉色變了變,“跟俺玩這套陰的啊,虧的俺還替你們說話。”
“你以為他們會投降嗎?”何晨光不屑的說著,“能參加紅細胞選拔的,哪個也不是善茬子,都是有名的快槍手!給他們一點兒機會,輸的就是咱們了。”
說著拍了拍他,“沒事,以后有經驗就好,拿上他們的武器彈藥。對了,水袋和干糧也拿走。”
李二牛這次再沒拒絕,收拾著他們的武器、水袋和干糧,狙擊手苦笑著叫道,“好歹給我們留一口吃喝吧!不知道要在這兒待多久呢!”
“死人用得著嗎?”何晨光直接反問道,可看到倆人可憐巴巴地看著,最后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他們留一口。”
李二牛丟給他們一份水袋和干糧,走了。
只剩下狙擊手和觀察手相視苦笑。
兩人趁著夜色,來到一處閣樓前,門上封著厚厚的木條。
何晨光連續幾腳踹爛了這些木條。一團灰塵當中,兩人抱著槍走進來。
李二牛四處觀察著,邊問道,“咋?咱在這兒窩著?”
“這里是進入廠區的必經之路,也是良好的狙擊位置。”何晨光向他解釋著,“我們在這兒等到上午10點,如果沒有人,就轉移到西南的沼澤地;如果有人,就在這里周旋。這里方向朝西,10點以前是順光,天亮以后對面很難看見反光,我們卻可以看見對面的光學儀器反光。”
一邊說一邊布置狙擊陣地,“你在那邊,距離窗戶遠一點。”
李二牛聽了頓時恍然,直接笑道,“跟你還真的能學到點東西!”
“都一樣是學生,來學的。”何晨光臉色嚴肅,卻一點也放松不下來,“說實話,別人我都不是太擔心。我們真正應該提防的是王艷兵,我們都太了解對方。”
李二牛點了點頭,王艷兵和何晨光一樣,都是他只敢看不敢比的人,“他現在能在哪兒呢?”
“我還沒想到。所以,咱們要等他來。”
“他知道咱們在這兒?”李二牛詫異的看過來,“你們這是心有靈犀?”
何晨光搖頭笑了出來,“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他就會想到了。我故意在這里布置陣地的,我相信他會來找我。”
李二牛跟這么一路,也大概明白了,“那就是說,這里是死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何晨光笑笑,“如果不在這里等他,方圓十公里的范圍,咱們很難找到他。你先休息,三個小時以后,我叫你。”
“那你呢?我們輪流休息?”李二牛不想完全依靠他,至少還是做點啥的。
“我不能休息。”何晨光冷聲說道,“艷兵一定在到處找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現。”
屏幕外的人,聽到他這句話,再看到另一邊正在四處找他的王艷兵,都笑了出來。
“這兩個人什么情況,這是互相了解,然后我預判了你的預判嗎?”鄧振華小聲的打趣著。
俞正峰搖了搖頭,“也許是太了解了,又都拿對方當對手。”
“不過……他猜測的應該沒錯,決戰應該就在他們之間產生。”說著看了眼鄧振華,“你看好哪個?”
誰知鄧振華卻搖了搖頭,“這兩個都沒什么意思,這種互相了解的戰斗有什么意思,真正面對敵人的時候,你能了解誰?”
范天雷一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屏幕,“哎,看來這場演習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