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挑釁,
**裸的挑釁。
可許言并不打算接受,你挑釁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就在黑影準備撩開窗簾,更進一步時,許言的車已經開出老遠。
這一天,許言很晚才到家。
夜晚,并不是一個美好的詞匯,加上陰沉的天氣,顯得氣氛更加詭異。
黑暗的咖啡店里,有個人筆直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許言,只能看見他的后腦勺,許言一驚,隨后便反應過來,這不是程式蠟像館的那個人,無論是背影還是氣質,都不像,他的動態視力和記憶都很好,不可能出錯。
那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坐著。
鑰匙停在鎖前。
許言低頭看了一眼,鎖頭外沒有刮痕,店內設施完好無損,也不是暴力破解。
那么,問題來了,他是怎么進去的?
二樓?
可二樓的窗戶都被鎖死,不可能爬窗進入。
許言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最后,只能得出這家伙不是人的結論,靈體他見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么一個。
許言開了店門,將門口的風鈴收了回來,店里的燈壞了,按了半天開關都沒有反應。
最后,目光還是落在那人身上,越靠近他,就越覺得寒冷,恍惚間,腳下的路不是路,而是滿地枯骨,面前的沙發也不是沙發,而是用頭顱點綴的高貴王座。
他依然背對著自己。
“你是誰?”
許言開口問道。
血液從天花板上滲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濺出像花一樣的形狀。
“我認識你?”
眼前的身影逐漸熟悉,許言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緩緩回過頭。
許言看見了自己的臉。
“叮鈴鈴……”
手機瘋狂震動著,許言猛地睜開雙眼,因為太過激動,導致心臟一時接受不了。
“疼疼疼。”
好久沒做被刀以外的其他夢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許言捂著胸口,費力翻過身,才發現自己睡在二樓臥室里,手機就擺在床頭,屏幕上顯示是梁子,鈴聲不斷。
許言深呼吸了兩口,才用平緩的語氣接了起來:“喂,梁子。”
“老許,出事了,你要不要來警局一趟?”鄧梁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雖然焦急,對許言卻很有耐心。
許言立馬起床,打開手機公放放在一邊:“我換個衣服,你把情況簡單跟我說一下。”
“好,昨天晚上我們對程松進行審問,證據確鑿,他態度很好,很快就認罪了,審問完后,我們暫時把他關在局里,可是……”鄧梁猶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許言問道。
“可是,今早上班,我們就發現……程松死了。”
程松死了,死在警局里。
這對許言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他昨晚的證據還沒來得及上交,就被斷了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