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還是和上次一樣充滿了清冷磁性,寥寥數語就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許言驚訝地轉過頭,再次看見了那副鳥嘴面具,還是那樣令人難忘的特殊氣質。
沒有人發現他是何時出現,就這樣自然地站在那里,仿佛從一開始就存在一樣。
他什么都沒做,就只是喊了一聲血月的名字,血月就停了下來。
瘋狂的黑瞳猛地一震,血月緩緩抬起頭來,朝著許言的方向看來。
“別殺他。”
堅定而又不容置疑的語氣。
血月好像有些不確定,帶著一絲茫然無措,但她還是緩緩收回了手。
男人睜開了雙眼,發現他并沒有死去,就跟所有人一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你……”
許言想要問他什么,他卻沒有反應,直直地朝血月走去,血月身體周圍的血氣散去,只剩下空蕩蕩的破爛衣袖,在隨風飄蕩,身體以下沒有腿,她就這樣站在那里,緊張得不知所措。
他來到血月的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伸手摸了摸血月的腦袋,輕聲說了一句:
“乖。”
血月猛地抬起頭,黑色瞳孔里漸漸恢復一絲清亮,隱隱約約還有一些淚光。
她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示意什么,他手指順著腦袋往下,落到了脖子的位置,用手輕輕摁了摁,然后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喉嚨也被毀了。”
小王和橙子跟了上來,男人靜靜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
血月點點頭,委屈地“嗚嗚”兩聲。
“沒事沒事。”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寵溺,但更多的是壓抑的憤怒。
只見他緩緩轉身,隱隱能從面具下看見他逐漸泛紅的眼瞳,令人更加恐懼的威壓出現。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跪下。”
男人雙腿一軟,便直接跪了下去,而其他人也未能幸免,許言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忽然跳了一下,似乎有一股熱流慢慢流入四肢,緊接著就是無法呼吸的疼痛襲來。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每次運動后都要體驗一遍,許言無法反抗,他只能捂著心臟,痛苦喘息著,單膝跪地。
“初次見面,我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
只見他來到許言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許言抬起頭,在空中與那雙血色眼瞳碰撞在一起。
“你好。”
他抬起手,摘下自己臉上的鳥嘴面具,一雙陌生而又帥氣的面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就跟許言最初的感覺一樣,雖然長得清冷,卻帶著難以掩蓋的狂傲貴氣,也算為上次的不告而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他說:
“我是白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