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而言,再好的夸獎,再壞的謾罵他都承受過,可到最后,他還是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改變過。
“會有的,小王,你要知道,這個世上什么人都會有的。
我曾經辦過一件案子,虐待案,抓捕時,受害者居然還在我們面前下跪為罪犯求情。
還有那種做盡壞事,卻把所有得來的一切都獻給自己的妻子。
太多了。
人實在是太多了。
傷害、嫉妒、憤怒、責罵,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但不能只看到這些,而是要想著,該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美好。
不過,如果你想聽,這次回來,我可以給你說一說,我在調查中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故事。”
“真的嗎!?”
小王開心地跳了起來,仿佛只有聽故事這件事,才能掃平她心中剛剛生成的陰霾。
“真的。”
許言認真地點點頭。
他轉頭看向另一邊房間的角落,白奕正靠在那里,小王看不見他,他只存在于許言的眼里。
就像第二人格一樣存在著。
剛剛許言說的那些,都被他看在眼里。
流浪的那一年,許言經歷過太多太多的事,他沒說,不代表沒發生過,也正是這段時間,白奕才逐漸了解許言這個人。
一個執著的正義使者。
除了K國那次,對上了那個叫希文克和艾莎的連環殺手,黑色的傀儡線纏繞脖頸,只要一拉,就能立馬頭身分離。
那是真正的命懸一線。
所以,那是白奕唯一一次,強行動用能力,越過許言靈魂,直接掌控他的身體,在希文克的身上開了一個大洞。
那傷口,連傀儡線都補不回來。
可后果就是,他要再等上大半年,等著等著,就等到了血月。
“許言,我勸你別拿小王冒險,她能被觸碰看見并不是擁有身體,而是靈魂實體化,這也就意味著,她只要受傷,就是作用于靈體,只要死亡,就是灰飛煙滅。”
白奕開口說道。
許言轉過頭,看向小王:
“這次行動很危險,你現在,還可以反悔。”
“沒必要不是嗎?這叫什么來著,有哪樣的老板,必有哪樣的員工。”
小王笑著應道,整個人充滿了活力,不怕死的樣子,就跟當初的鄧梁有幾分相像。
青春、熱血。
一張地圖遞了過來。
“這是我劃定的范圍圈,剩下的魚餌我來灑,耳機拿著,隨時保持通話,五點一到就回來,不要被他發現你是鬼魂,這將是你最后的保命手段。”
“知道了,我出發了。”
小王接了過來。
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許言抬眸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轉角消失。
“小王。”
“哎?什么事?”
小王從門邊探出半個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許言。
“你的第一原則,是自保,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