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最新報道,近日,醫院感冒門診就診人數增加,似有流行性感冒爆發的趨勢,天氣晝夜溫差大,請廣大市民朋友注意保暖。”
“滋滋滋……”
紐特街2404的大門被推開,何謂提著一袋外賣走了進來,隨意地放在了餐桌上,他看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身影,一聲不吭地坐在了椅子上。
一封匿名的信件被放在了茶幾上,信封封面只印著兩個字:
許言。
沙發上的人翻了個身,口中輕喃著什么,然后又熟熟睡去。
何謂緩緩站起身,走到張一歸的面前,兜帽蓋住了他的臉,卻蓋不住那彌漫出來的殺意。
可是,就這樣過去很久很久,何謂都沒有任何動作,就是這樣靜靜地站著。
直到張一歸朦朦朧朧地醒來,睜開眼,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會趁機殺了我。”
“遲早會的。”
何謂冰冷地回答道。
張一歸笑了笑,翻身坐了身來,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夜色,房間里只有墻壁上的壁燈還亮著微弱的光芒。
“現在幾點了?”
“凌晨十二點。”
“這一覺睡得可真好,對了,這封信我都忘記看了。”
張一歸伸了個懶腰,當著何謂的面,拆開了那個信封。
只看了兩眼。
突然間,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就像催命一般,讓張一歸渾身一抖。
“糟糕糟糕,破刃不在,我跟你是打不過他的。”
“他?誰?”
何謂有些疑惑。
可還沒等到解釋,一道從天而降的身影,直接踹開窗戶,帶著恐怖的氣息,從外面跳了進來。
張一歸胡亂地將信塞回信封,順手就丟給了何謂,畢竟眼前的情景可比這信來得麻煩。
連鞋都來不及穿,抓起桌上的外賣就奪門而出,湯汁在空中飄灑,下一秒,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只有假面的身影還帶著原本的色彩。
“不是吧,不就搞你一個舊世紀,不至于啊!”
假面的聲音在空中咆哮著。
一道深藍色的身影從何謂的身邊略過,那速度已經快到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這股氣息他熟悉。
若寒。
那天在千言語,直接被血月卸下半個腦袋。
“你別跑。”
若寒低沉的聲音在假面背后響起。
“不跑?你都親自來了,我不跑我是傻子啊!”
假面邊跑邊說道,竄出門后,就順著街道一路狂奔,明明都是鬼魂,卻因為保護靈的完整,而保留一些特殊的能力。
何謂淡定地走出門,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信封,猶豫了兩秒,就直接拆了出來。
信上面寫著:
許言去調查舊世紀了,身邊只有血月跟隨。
看完后,才又放了回去。
……
穿過條條街道,若寒突然停了下來,他走出巷子,才發現這里是城市的中心,面前人來人往,一切都是那么地正常,根本找不到假面的蹤影。
不對,剛剛他的氣息就是從這里消失的。
這么短的時間,他沒空逃的。
若寒沉思了一會兒,便走了出去,路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