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如此飛快,讓人猝不及防,明亮而又晴朗的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六月的某一天,一架飛往K國的飛機從X市的機場起飛,帶著轟鳴與期待,飛向另一段故事。
世界總是如此,每個人獨立而又緊密相連,卻又冷漠得像是冰冷的冬季。
“你今天可以離開了。”
暗處的身影抬起頭來,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開口講話的他,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封了嗎?”
“廢話怎么這么多,跟你說這是不可能的了,趕緊走吧。”
他用一只手撐著墻壁,緩緩站起身,慢慢挪動著走了出去,步履蹣跚,像是受傷了一樣,可經過檢查,全身上下的指標又都是正常的。
“你沒事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何金銀對吧。”
何金銀轉過頭,淡淡地瞟了身邊那個說話的女孩,沒有理會,又繼續扶著墻,往前走去。
“你需要幫忙嗎?”
“不用,沒人能幫得了我。”
他小聲嘟囔著,身影漸漸遠去。
……
城市還是一樣的平靜,似乎掀起的所有的風波,都能在時間的作用下歸于原始。
真正的歡樂,都是在深夜開始的。
勁爆震撼的音樂在舞池中響起,瘋狂扭動的人們貼在一起,仔細傾聽,夾雜其中的還有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聲。
女孩們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不清她們的真實膚色,披肩的長發散發著淡淡地香水味,還有嫩白的長腿,無不顯示出這里的糜亂與瘋狂。
“小哥哥,再來一杯嘛。”
“好好好。”
一道人影靜靜地坐在吧臺旁,輕輕地搖晃著手里的酒杯。
“耍嗎?”
畫著美艷紅唇少女來到他的身邊,比了個手勢,但他只是緩緩抬起眼眸,輕輕地搖了搖頭。
女孩不想放棄,用手臂碰了碰他,卻見他急忙縮回了手臂,女孩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嘖,真無趣,什么都不做,那來酒吧干什么?”
“你不是說自己百戰百勝的嗎?”
“噓,別胡說,要不是看他長得這么帥,我才不去搭訕呢!”
“我看他都沒說過話,說不定,在等人呢。”
女孩們貼著耳朵交流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轟鳴,舞池里依舊還在狂歡。
可她們沒注意到的是,在她們剛剛轉移目標,就有另一道身影坐在了男生的旁邊。
“怎么突然叫我來這兒?”
銀色的長發在燈光下變得五彩斑斕,破刃冷著臉說道,她一進門,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場內大部分的男生都朝這個方向看來。
“來看戲。”
假面懶洋洋地回答道。
“不感興趣。”
破刃剛準備走,就被假面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等。”
破刃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許言的臉,突然,心生一絲厭惡。
假面松開手,指了指狂歡的舞臺,時間就好像忽然變慢了許多,連動作都逐漸停滯,歡笑的表情在下一瞬間凝固在臉上,將所有的美好,都截斷在上一秒鐘。
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九日晚。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