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命運就喜歡跟世人開一場有趣的玩笑。
白奕低頭看著那個嬰兒,晃了晃雙手,高溫將捆綁的鐵鏈熔斷,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嬰兒的動作停了下來,黑色的眼眶里,流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那些黑暗物質只是覆蓋在他的皮膚上,還未鉆進體內。
就目前看來,這空蕩蕩的房間里,沒什么比手上的鐵鏈更好用的了,刺耳的啼哭再度傳來,白奕皺了皺眉頭,便將鐵鏈甩了過來。
熾熱的溫度逐漸升高,就算只有這點程度,還算能對付眼前的情況,柯余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鐵鏈將嬰兒捆綁起來,還在不斷縮緊。
這場面可一點都不美觀,甚至還有些暴力。
只見柯余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嚨,面目都已經開始扭曲。
白奕抬眸看了他一眼,說道:“跟我想的一樣,你果然也被占領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但這種莫名的寄生能力,讓白奕感到厭惡。
熱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壓縮著,就像他之前所說,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他也能戰勝世間大多數生物。
火焰。
就像生命在燃燒,只要生命還在繼續,就會不斷地燃燒下去。
“喂,白奕我有種不妙的預感。”許言的聲音突然出現。
白奕問道:“怎么了?”
“我看墻壁上有流動著一些液體,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許言在他的記憶中探尋著。
“就是會讓鼻子難受,還有些刺激性的味道嗎?”
白奕抄起旁邊靠墻的木棍,先將柯余打暈,才聞了一下回答道。
“臥槽,不會吧,你這家伙,怎么不早……”
許言的話還沒有說完。
猛烈的沖擊帶著飛揚的塵土,填滿了白奕的整個視野,整個房間突然炸了開來,就連天花板都被掀開,白奕和他手上的那個詭異嬰兒,一同飛了出去。
身體的本能讓他松開鐵鏈,抬手去擋這爆炸的沖擊,只不過,身體的弱小讓他瞬間失去意識。
記憶又是漆黑一片。
就算許言再怎么跳腳,也沒有任何用處,只能大喊兩聲,期盼自己能在意識世界將白奕煩醒。
當然,煩是不可能煩醒的。
白奕是被活生生痛醒過來的。
一睜眼,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周圍的樹木都帶著一種詭異的病態,他輕輕一動手指,燒傷加摔傷的疼痛由內到外彌散開來,讓白奕不禁發出幾聲哀嚎。
“如果可以,我真想叫你從我的身體里滾出去。”
許言的聲音傳來。
白奕冷靜地回道:“別說這個,我好像動不了了。”
“哪里痛?”
“全身。”
白奕如實回答道。
“那沒救了,等死吧。”
許言毫不客氣地說道。
白奕:“……”
沉寂了一會兒。
許言才說道:“先確認你自己身上的傷口,只是外傷就趕緊給我滾起來包扎,燒傷部位最好冰敷,如果內臟破損,我們就真要等死了。”
白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