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忽然感嘆道。
白奕也不知怎么回事,輕輕地笑了一聲,說:“不,我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做出了最優的選擇。”
“你不裝這個逼是會死嗎?”
許言無情吐槽。
白奕在一片廢墟之中尋到了一個入口,看上去很不起眼,混在一堆垃圾里面,幾乎都被隱藏起來,掀開蓋板,白奕跳了進去。
許言是知道這里地下是有空間的,但上次自毀炸塌了整塊實驗室區域,他還以為都不存在了,沒想到,這里還有一片區域。
看樣子,
還是個生活區。
頭頂微黃的燈光亮著,燈泡在白奕的震動下搖搖晃晃,照得前方一時陰影,一是明亮。
還有部分晾曬在一旁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不遠處堆積著雜亂的生活用品,看白奕的行為,這里的空氣還算清新。
白奕掀開眼前的破舊的布簾,一路往前走去,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一旁,那里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連許言都沒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就聽見白奕說:
“晚上好。”
黑影聽見聲音,稍稍動了一下。
這下許言才能看清,那是一個人,一個臟兮兮的流浪漢。
凌亂的長發撲在他的臉上,只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大眼睛,他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反而不太像流浪漢的樣子。
白奕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來,那個流浪漢不禁往后縮了一下。
這個地方,就像城市的下水道,陰暗到看不見任何光明,許言以前在舊世紀也遇到過,多么不起眼,卻又真實地存在。
他們小心翼翼地活著,跟那些光鮮亮麗的都市打工人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追求就只是活著。
“晚上好,暗部,我知道你們的規矩……”
白奕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見那人的眼神變了一變,連許言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迎面而來。
果不其然,在他說到“規矩”的時候,那流浪漢便從懷里掏出把刀來,這種武器他可太熟悉了,無一例外,都往他的胸口刺去。
真想不通,這心臟是怎樣的一種吸引力,大家都想摻上一腳。
不過,這和唐糖偷襲許言的情況可不一樣,顯然,在這場對峙面前,是白奕更有經驗,也更快速。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直接起身踹在他的手腕上,流浪漢一聲吃痛地悶哼,小刀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白奕將他另一只想要攻擊的手壓了下去,沉著聲音說:
“你冷靜些,我是來找人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流浪漢動彈不得,只能不甘心地問道。
“別裝了,你認識我,舊世紀的暗部,也是存在于廢棄之地的一張情報網,你們總負責人的名字,還是我賜予的,假面,對嗎?”
白奕冷著聲音說道。
這下,許言才突然想起,第一次來找假面時的場景,原來。他不是因為舊世紀,而是因為暗部的存在。
在他的眼皮之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警察為什么抓不到他,還有自己當初為什么能從舊世紀順利逃脫。
他以為是他自己的本事,卻沒想到,都在別人的棋盤里。
從很早開始,假面就想留住他了,甚至,還知道白奕在他體內,他們之間互相制約的關系。
真是可怕。
難怪有人說,信息,才是當今世上最為重要的東西。
白奕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五十,放在流浪漢的掌心中。
“帶我去見他。”
白奕如此說道,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