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子親自舉辦的文武招親大會,那從規格上就異常的正規。
天子在隨后親臨了現場,但即便是親臨,大部分的老百姓們也都看不到天子的模樣,畢竟天子的天顏,可不是隨便讓人看的。
搭起來的高臺上,天子所在的位置四處拉起了黃色的幕簾,只有中間一小部分能夠看得見,但老百姓們離得那么遠,也就隱隱約約見到個人影罷了。
這年頭雖然沒有科舉考試,但在吳瓊的幕后操縱之下,這些“番邦”使臣們,開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考試。
所謂的“番邦”使臣,實際上也就新羅,百濟外加高句麗,至于剩下的,全是充數的演員,但這也找了足足將近三十號人,原因無他,場面必須要宏大,不然如何顯出我大周的威嚴啊?
高建武看著周圍那些穿著古怪的“外邦”使臣們,那是人都傻了,他們現在被聚集在校場上,一人面前放著紙筆,還有題目,就跟之前吳指揮使遞給他的題目是一模一樣。
但光有題目有啥用啊?做不出來啊!高建武連半點解題思路都沒有,對于吳瓊來說,這些題目也就是初中生水平,但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尤其是這些番邦的人,就算是王子,對他們來說也是天書。
這年頭,除了專門研究數術的,也就只有天才能做得出來了,而且還是數學天才,高建武顯然不是這一類對數學敏感的人。
高建武現在滿腦子一片空白,看著手上的試卷,腦海里冒出了吳指揮使的面孔來:
【難道……我被吳指揮使耍了?】
他才剛剛這樣子想著,突然前面就有幾個禁軍走了過來,直接就大聲的喊道:
“這考題乃是天子親自出的考題,如今發現有人泄題,此觸怒天威之舉,天地不容,實乃欺君之大罪,按律當斬,來人!把人拿下!”
高建武當時就慌了,抬起手來準備辯解,但那幾個禁軍并沒有抓他,反而是直接架起了高建武身邊的一個大胡子的男人,那個大胡子男人滿頭波浪卷的金發,雖然長得一副中原人面孔。
就聽到那個大胡子金發男,用古怪的口音大喊道:
“我滴,沒有作弊滴,是冤枉滴,我要見皇帝滴!皇帝滴!皇帝滴!”
禁軍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罵道:
“混賬,竟然敢喊皇帝叫皇弟弟,你不僅欺君,你還蔑視君上,等下斬首的時候多砍你兩刀。”
“啊?!你滴大大滴壞啊!”
那個“番邦”的人很快就被拖了下去,而在另外一邊,有一個官員也被禁衛們拖著走,那個官員還在大喊著:
“不要啊!我只是泄露考題而已啊!只是泄露考題而已啊!”
當時就有禁軍就喝罵道:
“混賬!天子出的題目,也是你隨便偷的?拉下去犬決了!”
“諾!”
那個官員很快就被拖下去了。
高建武看的人都傻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差點以為是來抓自己的,就聽邊上有番邦使臣用著地道的關中方言就說了:
“哎呦,聽說今天的考題,是天子茶飯不思,想了幾天幾夜才想出來的,全天下只有天子才知道正確答案,這人居然敢偷天子的考題,真是作死啊。”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天子出的題目,我壓根就寫不出來啊。”